一睁开眼睛,就感到一阵疼痛。
白白的顶棚映入了眼帘,一股浓烈的甲醇味道。
象是医院,十津川正在想的时候,进来了一个男人。不是那三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男人问。
一瞬间,险些吐出了“十津川”几个字。“你是谁?”他反问道。
对方并没回答,却在他的眼前亮出了警察证件。
“是警察。”
“你叫什么?”对方又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呢?”
“有人告你,说你行凶伤人。所以,要逮捕你!”
“行凶伤人?”
“是的!在S海滨钓鱼的三个年轻人,被你连打带踢。是他们告的你。三人都住了院,需要一个月的治疗!”
“那是他们三个人要寻事打架的。”十津川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让人相信啊!那三个年轻人都是些老老实实的人,从来不打架。而且,三个人都拿着钓鱼竿,这完全能说明他们是去S海滨钓鱼的。你是什么地方人?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那三个人撒谎!”
“你叫什么?”
“太田一郎,东京人。”十津川说的名字和旅馆登记簿上写的是同一个名字。
“电话号码呢?”
“家里没有电话!”
“没有?”警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十津川,却没有再追问。“总之,跟我们走一趟警察署。”
病房门口还站着一个警察。
十津川感到浑身疼痛。他被塞进了巡逻车,带到下S市上大街的警察署里。
一到警察署,马上被取了指纹。
十津川虽然说常取嫌疑犯的指纹,但被人取指纹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心里想,这可让人头痛。
到病房去的那个警察叫北岛。他嘴里叼了一支烟后,粗暴地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普通公务员。”
“你到这座城里来干什么?”
“观光旅行。”
“真正的目的是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来观光的吗?!”
北岛警察听了十津川的话,咚的一声敲着桌子吼道:“不要撒谎!”
“我并没有撒谎。”
“你投宿的苍风庄的老板和出租车司机,我们都问过了。他们都说你一个劲地在打听羽岛大臣的事。这是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羽岛是这里最有名的人。来到S市,我想知道,名人在年轻时候是怎样度过的,我只是问问罢了。这么说,在这座城里打问羽岛大臣的事,要问罪吗?”
十津川的反问使北岛警察涨红了脸。
“要审问的是你!”北岛吼道。
“我明白。”十津川耸了耸肩。
“还有,听说你在拼命打听两年前羽岛先生返乡时的事?”
“不许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你是东京人吧?为什么对与你无关城市的事如此感兴趣呢?讲讲你的理由吧!”
“只是好奇。”
“你想糊弄我们吗?你以为我们是乡下警察,就可小瞧吗?”
“我并没有糊弄警察的意思。外出旅行,对所到城市怀有兴趣,有什么不好呢?”
“我们可是最讨厌撒谎的。”
北岛突然伸出手,在十津川的头上敲了一下。
十津川很恼火。
“你说你是公务员吧?”另一个警察插嘴问道。
“是的。”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的哪家公司工作?”
“我是因在S海滨打架而被抓起来的,这与在什么地方工作有什么关系?”
十津川刚一发完牢骚,警察就从背后踢倒了他坐的椅子。
十津川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椅子倒下时,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十津川怒吼道。
踢椅子的男人将椅子慢慢扶起,嘻嘻笑道:“这椅子还是宝贵的办公用具呢,要是坏了,就麻烦啦。”
“摇摇晃晃,大概是老得不中用了吧!”北岛警察也笑了。
“这就是警察的审问吗?”十津川感到了一种苦涩味。作为警察,自己或许无意中也曾蛮横地对待过嫌疑犯吧!
“你要是老老实实坦白了,就不会被摔倒的!”北岛说。
“我没有坦白的必要!”
“那好,就让你清醒清醒吧!”另一个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