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卡瓦奇，保护这个世界’，”她念道，视线在文字之间跳动，“保护这个世界？”

    内特摇摇头，“她在忙新的兼职项目。”

    “为什么？”

    “假如是被杀，我觉得他们恐怕不会有时间写字，”他又耸耸肩，“除非他们杀了另一个人，但这又不符合用血写字的事实。”

    他看着那男人靠在绿色金牛车上。正是受雇监视蒂姆的私家侦探。侦探用死鱼眼看着他。

    希拉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去穿裤子。”她说。她回到公寓里，没有关门，抓起一条涂满颜料的裤子套上。内特转过身去，但还是看见她把t恤撩到腰间，亮出了臀部。片刻之后，她拿着折叠三脚架出来，相机还装在三脚架上。

    “哇，”希拉说，“正牌福尔摩斯啊。”

    ，”蒂姆说，“从颜色就看得出。在紫外光下变得漆黑。”他后退两步，看着他们用反光板照出的完整文字。

    希拉摇摇头，露出苛刻的笑容，“她会生气的。”

    内特摇摇头，“我试过用紫外光照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两人走进内特的公寓，蒂姆的脸贴着墙壁，正在研究文字所在的那面墙。没有黑光灯的照射，那些文字无影无踪。“绝对清除过，”他说，“你只能看见刮墙面的痕迹。干得很潦草。估计和写字的人一样匆匆忙忙。”

    文字靠近地面。最顶上的一行齐胸高，最底下的一行离地板仅有两英尺。

    “不，我是问为什么用血？”

    蒂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能不能安慰你，但我认为那些文字是一百多年前写的。多半和其他这些东西是同一个时代，”他指了指另外两面墙上的算式。

    牛仔裤和衬衫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把枕头折成两半，靠在枕头上看着那面墙。他闭上眼睛，陷入无梦的睡眠。

    蒂姆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你确定她还醒着？”

    蒂姆耸耸肩，“正如希拉所说，多半被封在了涂料底下。就算大部分水分已经挥发，关键的化学物质还在那里，足够触发光化学反应。”

    “明天再说也不迟。”

    希拉深吸一口气，弯腰去调整相机。她拍了二十几张，跑下楼去把照片拷到电脑上。她回来时向内特竖起大拇指。“几乎完美，”她说，“这些字母颜色很深，比荧光字母容易拍。有三张拍得非常清楚，比发光文字还清楚。”她说着用大拇指指了指厨房。

    “对。”蒂姆说。

    蒂姆点点头，“似乎是的。”

    谁是卡瓦奇？他的上司？朋友？

    “我的天哪，”希拉喃喃道，她的脸色毫无血色，“那是血吗？”

    “更多的文字？”

    头，“她是夜猫子。”

    “重要得足以为他杀人。”蒂姆说，“或者为他而死。”

    内特耸耸肩，“完全不知道。”

    内特摇摇头，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她。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蓝色显得更深了。特大号的t恤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肩头。t恤浸得透湿，他看得出里面没穿其他东西。

    两人同时摇头。

    “拍什么？”

    内特站在厨房里，牢牢地抓着泡沫塑料反光板，眼睛盯着这些文字。他叫醒了蒂姆，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有人用血在我的墙上写字？”

    “又一条可以在星期六告诉大家的消息。”蒂姆沉思道。

    她看看蒂姆，看看内特，“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认为有人在这儿被杀？”

    写字的人为此而死吗？

    “这不是我的公寓，”蒂姆说，“我不需要想着一百年前有人死在这儿就心惊胆战。”

    希拉环顾四周，“薇科不在？”

    内特抓住蒲团沙发的底部，展开沙发。他把毯子铺在床垫上。他通常把枕头放在书架旁，但今晚他换了另一个方向。

    黑影扫过窥视孔。“稍等。”希拉喊道。

    她架起三脚架，内特调整反光板的角度，把紫外光打在那面墙上。暗色文字如烟雾般摇曳晃动，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