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样子真像一条咬烂的线。”那天晚上用餐完毕,史黛芬妮对戴蒙说。“也难怪。何不早点去睡呢?”
“待会儿就去。”
“假如你是在等新闻的话,我六点半就看过了。她在记者会露了面,但几乎没说上两个字,甚至连微笑也没有。报纸提供很高的价码,要出版她的故事,但她说要那些钱做什么?真令人欣赏。”
“是。”
“她的辩护律师是个女的,我留意到了。她一定是个杰出的律师,才能看穿事情的真相。你不能把那说成是女人的直觉。”
“我不会那样说。”戴蒙说。
“了不起的头脑!”
“你是说莉莲·巴金妮吗?”
“唔,是呀。那个韦格弗偏离了方向,你也一样。”
这种不公的判断已够伤人了,但犹不及将他与韦格弗相提并论的伤害来得大。
“偏离方向?偏离什么方向?”
“古柯硷,你一开始就应该朝这个方向侦察。”
“法医检验是呈阴性反应,我们因此转移了注意。检验报告没有显示婕若尔汀·贾克曼在吸食那东西。是的,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又说。“我不是说过,永远别信赖那些他妈的科学家。”
“法医检验有什么不对?”
“她被杀以前,有几天没有吸食。她拼命想拿到一些,因此巴库才会牵涉进来。讽刺的是,我找到她家里有几包存货,一定是那次派对剩下来的,可是她忘了放在哪里,所以转而全心向供应商要。”
“所以他杀了她?”
“噢,不。”戴蒙说。
“我是指巴库,他已经被捕了。”
“没错,但罪名是贩毒。”
“那么,他不是凶手喽?”她皱着眉。
“不是。”
看他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她于是表示:“我猜你晓得谁是凶手,聪明的老东西。你应该回警界才对,”宛如立刻后悔说了这句话般,她伸手捏捏他的手,说:“但我很高兴你没有在警界了。我晓得你的能力超过他们。”
“嗯。”
“我们明天去酒馆吃午餐吧,就我们两个。”
他摇头。
“抱歉,明天的午餐我已经被订走了。”
“噢?跟谁?”
“跟凶手。”他说,伸手去拿电视遥控器。
她没有表示吃惊、好奇或担心,只说:“好,那星期六吧。”
他不久便上床了。史黛芬妮的漠不关心以及戴蒙的执拗,使他们两人几个小时之后还睡不着。午夜过后,他把全部的事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