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盯着我,眼睛突然更聚精会神。“真的,贝拉。卡莱尔说杰克时刻都有人照顾。说看起来比实际上糟糕的多。他会好起来的。”我只是点点头。
当查理一离开,我就能赶紧去看他的时候,雅各布看起来如此……奇怪的易碎。他身上到处都是绷带——卡莱尔说他恢复的那么快,所以没用石膏。他的脸色苍白又扭曲,虽然在那个时候他处于深深的无意识状态。易碎的。像他以前一样的巨大,不过看起来非常易碎。或许这仅仅只是我的想象罢了,把我将要不得不去打碎他的意识联系起来而已。
如果我能被闪电击中,劈成两半该多好啊。宁愿这样的痛苦。第一次,放弃作为人类感觉就像真正的牺牲。好像这就可能失去太多了。
我把查理的晚饭放在桌子上,靠近他的肘部,然后朝着门走去。“嗯,贝拉?你能不能再等一秒钟?”
“我忘了什么事情吗?”我问道,看向他的盘子。
“不,不,我只是……想求你件事儿。”查理皱着眉头,看着地板。“坐下来——这不会花很长时间的。”
我坐在他对面,有点迷惑。我努力集中精神。“你需要什么,爸爸?”
“这就是关键,贝拉,”查理脸红了。“或许我只是觉得……有些迷信,在和整天都很奇怪的比利待在一起之后。但是我有这种……预感。我觉得好像……我很快就要失去你了。”
“别傻了,爸爸。”我内疚的低语道。“你想让我去上大学,不是吗?”
“只是答应我一件事。”
我犹豫了,准备食言。“好的”
“你能不能在做出重大决定之前告诉我?在你决定和他私奔之前,或者其他类似的事情之前?”
“爸爸……”我呻吟道。
“我很严肃。我不会大惊小怪的。仅仅提前通知我下。给我机会和你告别。”
精神上畏缩着,我抬起头。“这很傻。但是,如果这能让你开心……,我保证。”
“谢谢你,贝拉。”他说道。“我爱你,孩子”
“我也爱你,爸爸。”我碰了碰他的肩膀,然后从桌边走开。“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会在比利家。”
我跑出来的时候没有回头看。这样就很完美,这就是我现在所需要的。在去拉普西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抱怨着自己。
卡莱尔的黑色梅赛德斯不在比利的屋子前面。这样又好又不好。很明显的,我需要单独和雅各布谈谈。但是我还是希望当雅各布没有意识的时候,我还是能以某种方式抓住爱德华的手,就像以前那样。不可能了。但是我想念爱德华——看起来好像单独和爱丽斯待了一个漫长的下午。我猜想这让我的答案非常的明显了。我已经知道我不能离开爱德华而活着。但那个事实不会让这事的痛苦减少一点。我轻轻敲着前门。
“进来,贝拉。”比利说道。我的卡车的咆哮声能被轻易的认出来。
我走进去。
“嗨,比利。他醒着吗?”我问道。
“他大概半小时前醒来的,就在医生走之前。进去吧。我想他在等着你。”
我畏缩了,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
我在雅各布房间的门口犹豫着,不确定是不是要敲门。我决定先偷看下,希望——我多么的懦弱啊——他可能又睡着了。我觉得我需要再多几分钟。
我把门打开个小缝,迟疑着斜着身体往里看。
雅各布在等我,他的脸镇静而光滑。枯槁和憔悴的神情已经不见了,但是只有一点小心翼翼的空白占据着自己的位置。他的黑眼睛里没有任何生气。
知道我爱他,去看他的脸就非常困难了。这比我原先设想的有更大的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他来说,一直都这么困难,始终如一。谢天谢地,有人给他盖了个被子。不用去看他受伤的部分,真是种解脱。
我迈步进屋,在身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嗨,杰克。”我低语道。
他起初没回答我。他久久的看着我的脸。然后,努力了下,重新把他的表情弄成轻松愚弄的微笑。
“唉,我就有点觉得事情会像这样。”他叹息道。“今天绝对是向着更糟的方向转了个弯。起初我选择了错误的地点,错过的了最棒的战斗,然后塞思得到了所有的荣誉。然后莉娅不得不变成个白痴,努力想要证明她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强壮,于是我就不得不成了救她的那个白痴。然后现在弄成这样。”我在门边犹豫着,他用左手朝我招了招手。
“你感觉怎么样?”我低语道。多么愚蠢的问题啊。“有点兴奋。吸血鬼医生不太确定我需要多少止痛药,所以他只能试着用,然后出错了。我觉得他用的太多了。”
“但是你不疼。”
“不,起码,我感觉不到我的伤口。”他说道,又挖苦的笑了。我咬着嘴唇。我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我想死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来尝试杀了我呢?
讽刺的幽默离开了他的脸,他的眼睛又温暖起来了。他的额头皱起来,好像很担心。
“你怎么样?”他问道,听起来确实很关心,“你还好吗?”“我?”我瞪着他。可能他用药太多了吧。“为什么?”“哇哦,我的意思是,我相当确信他不会真正的伤害你,但是我不确定这事会变得多糟糕。自从我醒来后,我就有点疯狂的担心着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被允许来拜访我或者其他的。一颗心悬着,感觉很糟。事情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对你很尖酸刻薄?我很抱歉如果事情很糟。我没打算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我是打算着我也会在那儿的……”
我花了一分钟才明白。他喋喋不休着,看起来越来越笨拙,直到我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然后我赶快让他安心。
“不,不,杰克!我很好。说实话,太好了。他当然没有尖酸刻薄。我倒是希望他能这样呢!”
他的眼睛好像恐惧的睁大了。“什么?”
“他甚至都没生我的气——他甚至都没生你的气!他是那么的无私,这让我感觉更糟了。我期望他会朝我大喊大叫之类的。那不像是我应该得到的……好吧,比他朝着我大喊大叫糟糕多了。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是希望我开心。”
“他没生气?”雅各布不相信的问道。
“不,他……太好了。”
雅各布又盯着我看了一下,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好吧,该死!”他抱怨道。
“怎么了,杰克?很疼吗?”我环顾着他的药膏,无助地摆着手。
“不,”他用厌烦的语气抱怨道,“我不敢相信会这样!他没给你最后通牒或类似的?”
“连边儿都不沾——你怎么啦?”
他闷闷不乐的摇了摇头,“我在盘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该死,他比我预料的表现的更好。”
他说话的样子,尽管有些生气,但使我想起爱德华今天早上在帐篷里对雅各布缺少道德的赞扬。那意味着雅各布还是在希望,还是在斗争,这样深深的刺伤让我一阵畏缩。
“他没在耍什么把戏,杰克。”我平静地说道。
“我打赌他在耍把戏。他和我一样对每个细节努力,只是他知道他在干什么,而我不知道。别责备我,因为他操纵的技巧比我好——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足够长,无法学到他所有的伎俩。”“他没操纵我!”
“是的,他在操纵!你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意识到他没你想的那么完美?”
“至少他没以死相逼让我吻他。”我猛的说道,话一出口,我就懊恼地脸红了。“等等,假装那是说漏嘴了,我对自己发过誓,关于那件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平静了一些:“为什么不?”“因为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责备你什么事情。”
“不过,这倒是真的。”他冷静地说道,“我的确那么做了。”“我不在乎,杰克,我没有生气。”
他微笑道:“我也不在乎。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我很高兴我这么做了,我会再这么做的。至少我已经拥有那么多了,至少我使你明白你的确是爱我的,那就值得了。”
“是吗?你真的认为比我还蒙在鼓里要好一些吗?”“难道你不认为应该知道自己的感觉吗——这样一来,你就不必等到某一天为时已晚,你已经是一个结了婚的吸血鬼的时候,才被突然震惊到了。”
我摇摇头:“不——我并不是说对我而言会更好,我的意思是对你而言会更好。让我知道我爱你,对你而言,会使事情更好还是更糟?当不管怎样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时候,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被告知这些,事情对你而言,会更好更容易吗?”
他对我的问题如我所表达的那样严肃,仔细想过才回答,“是的,让你知道会更好一些,”他最终下定决心说道,“如果你没有弄清楚……我会一直想,如果你清楚的话,你的决定会不会不同。现在,我知道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他颤抖着慢慢吸进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这一次我没有——我不能——抗拒安慰他的冲动。我走过这个小房间,在他的头旁边跪了下来,很害怕坐在床边,唯恐我挤到床弄疼他,用我的额头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雅各布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就这样抱住我。“我很抱歉,杰克。”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成功的机会很渺茫,不是你的错。贝拉。”“也不是你的,”我呻吟道“求你了。”
他抽开手看着我,“什么?”
“本来就是我的错。但不断被告知这不是我的错,让我太难过了。”
他露齿一笑,但是笑容没有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你想让我严厉训斥你吗?”
“实际上……我的确这么想。”
他撅着嘴,斟酌着我这样说有几分是真的。微笑很快掠过他的脸庞,接着他的表情扭曲成可怕的怒容。
“那样不可原谅的回吻我,”他对我吐出这样的话,“要是知道你会收回去的话,或许你就不应该在这点上那么让人信服。”我畏缩着点头道:“我很抱歉。”
“抱歉并不会使事情更好一些,贝拉,你那时候在想什么?”“我没想什么。”我轻声说道。
“你本应该告诉我让我去死的,那才是你最想要的。”“不是的,雅各布,”我呜咽道,和刚溢出来的泪花斗争着,“不!从来都不是!”
“你不是在哭吧?”他追问道,声音突然回到正常的语气,他不耐烦的在床上猛地一动。
“是的”我低语道,虚弱的自我解嘲着,刚才的眼泪突然变成抽泣了。
他转了一下身体,把没伤的腿挪下床,好像打算站起来一样。“你在做什么?”我眼泪哗啦地问道,“躺下,你这个傻瓜,你会伤到自己的!”我跳了起来,用两只手把他没伤的肩膀推上去。他屈服了,疼痛的气喘着躺回到床上,但是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倒在床上,靠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我蜷缩在那里,想要靠在他炙热的皮肤上抑制住愚蠢的抽泣。
“我不敢相信你在哭,”他含糊的说,“你知道我说那些话只是因为你想让我那么说,我并不是那么想的。”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肩膀。
“我知道,”我深深的紊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控制住自己,我怎么成了那个哭泣,而需要他来安慰的人呢?“不过,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谢谢你把它们大声说出口了。”
“让你哭泣会不会给我加分?”
“当然啦,杰克,”我挤出一个笑容,“你想要多少都行。”“别担心,贝拉,亲爱的,总会办法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低语道。
他拍了拍我的头顶,“我打算让步了,做的好点。”“更多的把戏?”我问道,抬起下巴,让自己看见他的脸。“或许吧,”他颇费力气的大笑道,然后退缩了下,“但是我要试一试。”
我皱起眉头。
“别那么悲观。”他抱怨道,“对我多一些信心。”“你说‘做的好点’是什么意思?”
“我会当你的朋友,贝拉,”他平静的说,“我对你不会再有更多的要求。”
“我想一切都太迟了,杰克,当我们像这样彼此相爱时又如何能做朋友呢?”
他看着天花板,专心的盯着,好像他在读写在上面的什么东西一样:“或许……这将不得不是一种疏远的友谊。”
我紧紧的咬住牙齿,很高兴他没看我的脸,挣扎着抑制住要再次令我屈服的抽泣。我需要坚强一些,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圣经》里的那个故事吗?”雅各布突然问道,他仍然读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那个讲国王和两个争夺婴儿的妇女的故事?”
“当然知道,所罗门国王。”
“对,所罗门国王,”他重复道,“他说过,把孩子一分两半……不过那只是个测试,要看一看谁愿意为了保护它而放弃自己的一半。”
“是的,我记得。”
他回头看著我的脸:“我不打算再让你分成两半了,贝拉。”我理解他所说的话,他在告诉我他最爱我,他的屈服证明了这一点。我想为爱德华辩护,告诉雅各布如果我想的话,如果我愿意让他这么做的话,爱德华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我才是那个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物的人。不过那只会开始一场让他更伤心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我闭上眼睛,决意让自己控制住疼痛,我不能将此强加在他身上。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他似乎在等我说点什么,我努力思考着说点什么。
“你能告诉我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的时候他迟疑的问道,“你介意吗?我是打算要做的好点。”
“这有帮助吗?”我轻声的问道。
“可能吧,不太会受伤。”
“那么,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呢?”
“最糟糕的是知道那会是什么样。”
“那可能会是什么样。”我叹息道。
“不,”雅各布摇了摇头,“我完全适合你,贝拉。我们俩不用任何努力——舒服,轻松的就像呼吸一样。我本会是你自然的生命轨迹……”他盯着空中看了一会儿,我等待着,“如果世界是本来应该的样子的话,如果没有魔鬼和魔法的话……”
我能看见他所看见的,我知道他是对的。如果世界是本来应该的理智的样子的话,雅各布和我会在一起。我们会很幸福。在那个世界里他曾是我的精神伴侣——他还会成为我的精神伴侣,要是他的要求没有被某种更加强大的东西超越的话,那种东西如此强烈,以至于不可能存在于理智的世界里。
对雅各布而言,这种东西也存在吗?那种会胜过精神伴侣的东西?我不得不相信是这样的。
两种未来,两个精神伴侣……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太多了。而我不是唯一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人,这太不公平了。让雅各布承受的痛苦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一想到这种代价就让我不禁一颤,我不知道如果我不曾失去过爱德华,我是否会动摇?我不确定,如果我不知道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话——那层认知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里,我无法想象没有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对你就像毒药,贝拉,”他的声音仍然温柔,一点儿也没有批评之意,“我现在明白你不能没有他,太迟了,但是我对你而言会更健康,不是毒药,我会是空气,阳光。”
我的嘴角扯出一抹苦闷的微笑:“我以前也一直这么想你的,你知道。就像太阳一样,我个人的太阳,你令人愉快地为我驱散乌云。”
他叹气道:“乌云是我能应付的。但是我无法跟月食作战。”我抚摸着他的脸,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在我的抚摸下呼吸着,闭上了眼睛,四周非常安静。有一会儿我能听见他的心跳,缓慢而均匀。
“告诉我对你而言最糟糕的部分。”他轻声说道
“我想那可能是个坏主意。”
“求你了”
“我想这会很伤人的”
“求你了”
此刻我又怎能拒绝他什么呢?
“最糟糕的部分……”我犹豫了,接着的话语像洪水一般涌现出来了,“最糟糕的部分是我看见整件事情——我们完整的人生,而且我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它,杰克,我都想要。我想要待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动。我想爱你,让你开心,而我不能,这会杀死我的。这就像山姆和艾米丽,杰克——我从来都没有其他选择。我一直都知道不会有任何改变,或许那就是我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抗拒你的原因。”他的精神似乎集中在平缓的呼吸上。
“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他慢慢地摇摇头:“不。我很高兴你告诉我了。谢谢你。”他亲吻了我的头顶,接着叹息道,“我现在会很高兴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在微笑。
“那么你要结婚了,嗯哼?”
“我们不必谈论这些的。”
“我想要知道一些细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你。”我等了一会儿才能说话。当我非常确定我的声音不会哽咽的时候,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并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是的,对他而言很重要。我觉得,为什么不呢?”
杰克点点头:“是这样。相比之下——这并不是那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非常务实。我盯着他,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那毁了他的努力。他凝视着我的眼神看了一会儿,接着把头扭开了。我一直等到他控制住呼吸之后才说话。
“是的,相比之下。”我同意道。
“你还有多少时间?”
“那取决于爱丽斯要花多久才能筹办好婚礼。”我压制住一声呻吟,想象着爱丽斯会做的事情。
“之前还是之后?”他平静的问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之后。”
他点点头,这对他而言是种解脱,我不知道想到我毕业让他度过了多少个无眠之夜。
“你害怕吗?”他轻声问道。
“是的。”我轻声答道。
“你害怕什么?”我现在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了,他低头凝视着我的手。
“许多事情。”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些,但还是很诚实,“我从来都不是个受虐狂,所以我不是在期待痛苦。我希望有某种方法让他不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他和我一起痛苦,不过我认为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还要应付查理,蕾妮……而在那之后,我希望我能很快控制住自己。或许我会成为巨大的威胁,那么狼群就不得不把我铲除掉。”
他不赞同地抬着头看我:“如果我兄弟当中有谁想要这么做的话,我会把他的腿打瘸。”
“谢谢。”
他心不在焉的微笑起来,然后又皱起眉头:“难道不会比那样更危险吗?在所有的故事里,他们说非常难……他们失去控制……人们会死”他有些哽噎。
“不,我不害怕那样,愚蠢的雅各布——难道你不是比吸血鬼的故事更加了解情况吗?”
他很显然并不欣赏我故作幽默的努力。
“好吧,无论如何,有很多要担心的,但最终都很值得。”他不情愿的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可能同意我的看法。我伸长脖子在他耳边呢喃,让我的脸靠在他温暖的皮肤上:“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他低语道,胳膊自动的抱紧了我的腰,“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这就足够了。”
“是的。”
“我会永远在一旁等待的,贝拉。”他保证道,语气轻松起来,胳膊松开了,我抽开身,感到一种毫无生气,吃力的失落感,当我把身体的一部分留在身后,留在他身旁的床上时,我感到一种支离破碎的剥离感,“如果你想要的话,你永远都会得到属于你的那部分。”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直到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他回给我一个笑容:“你知道,我想或许我仍然会接受你——或许,我想那取决于你的味道有多么难闻。”
“我可以回来看你吗?或者你宁愿我不回来?”
“我会想清楚,然后去找你,”他说道,“我可能需要有人陪伴,防止我发疯。非凡的吸血鬼医生说直到他认为可以之前,我不可以变身——那样可能会弄糟骨头愈合的情况。”雅各布做了个鬼脸。“乖一点,照卡莱尔所说的做,你会好的更快的。”“当然,当然。”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我说道,“当你命中注定的女孩吸引你的目光的时候。”
“别指望这样的事情,贝拉,”雅各布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酸楚,“尽管我确定这对你而言是种解脱。”
“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可能会认为她配不上你,我想知道到时候我会多么嫉妒她。”
“那部分或许会很有趣。”他承认道。
“如果你想要我回来,让我知道,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我保证道。
他叹了一口气,把脸转向了我。
我倾身靠过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爱你,雅各布。”他大笑道:“更爱你。”
他注视着我走出他的房间,黝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深不可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