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皇城深宫中,皇上的寝宫都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所以,如果皇上要宠幸哪位后宫妃子美人,都是命人提前告之这位幸运儿,要她在自己的屋中准备好等着。天黑后,皇上自会摆驾到来,与这位幸运儿欢好一时,完事后,如果皇上有兴致或是想给幸运儿面子,就会在幸运儿的屋中过上一夜,第二日一早再走。否则,就是完事后即起驾走人,回皇上自个防守严密的老窝睡觉。
按祖制,做为皇上批阅奉本招见外臣,再是休息的寝宫——乾清宫,是严禁后宫女子踏入一步的。就算是身为皇上母亲的太后,想要来乾清宫探望一下,也要事先告之一声,天子答应后再告之到来的时间,太后才能依时到来,且最多呆上一个时辰就得离去。
即是老祖宗的规矩,就算是天子也不能违背。
可天子也有懒怠不想出门,却又想有个美人来发泄的时候。
那又怎么办呢?
当然是上有祖规,下有对策了。
既然不能让后宫女子踏入,那就不让她踏着入,背着进来就成。
所以,如果哪日,皇上想庞幸后宫妃子,又懒得离开自己的老窝时。就会命人先行告之那位妃子,让她把自己收拾干净用被子裹好,再蒙上脸在床上等着。时间到了自会有两个太监过来,连着被子美人一起扛走,一路送到乾清宫天子的床上。
除了天子的龙床,乾清宫的任何一物,受庞的幸运儿是不能看更不能碰的。完事后,受庞的人也不能有任何停留,必须立时再裹上被子蒙上脸,依样让太监背回去。
即有这一做法,本就不愿踏足后宫的秦思扬,自是让太后把想要他过手的妃子这般送来。
就算如此,秦思扬也不想让外人睡上他的床。所以,接到太后的懿旨后,他就命人把一直未动过的偏院正房给收拾了起来。
今日天还没黑,秦思扬就叫散了伶人歌舞,然后闷坐了好半响,才自去洗漱更衣。
来到偏院正房,看着新换上的黄花梨拔步床,纱账是银红色的,虽不是正红,却也很是喜庆。屋中四下也布置着极近正红色的烛台纱幔。
秦思扬皱着眉头,四下看了一圈,很想撕毁掀翻这些喜庆的色彩。只是他再想,也不能,只能耐着性子,一忍再忍。
酉正时分,殿外传来了喜庆的乐声,不是大婚才奏起的盛世齐鸣,却是太后特命人立于乾清宫,仿大婚时的齐声礼赞再之诵唱,最后奏起的清平乐曲。
秦思扬闭眼半靠在床边等着,一刻钟后,乐曲声终于响到了这偏院,司仪大喊:吉时到,入洞房。
鼓乐最后轰然一响,停下。
秦思扬晃了晃脑袋,把还回响在他耳边的乐声甩掉,双眼依旧没有睁开。
屋外院中,是礼官连声唱礼,伴着这些声晌,整齐的脚步声入了屋中,转过屏风来到了榻前。
秦思扬这才睁眼起身,看着两个扮像喜庆的小太监,扛着个大红被褥小步上前,微行一礼,然后小心的把被褥置于榻上。
卷得严实的被褥前,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还显稚嫩的脸上没有过多粉黛,却红得如熟透的樱桃。一双小眼偷偷望了过来,刚一触到人影,就立时乱了神情,收回了目光。
秦思扬冷眼扫过这娇羞的小脑袋,挥挥手,让两个小太监退下。
屋中再无他人,被褥中的小脑袋更显娇慌,稚嫩的脸上红得像要滴血。
半晌却不见有任何动作,娇羞的脑袋不得不仰望过来。
“皇上。”
还是没有动作。
“皇上!”
立于榻的人影终于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走上前来。
“皇上,妾身……”
有些难耐的娇声高了不少,被褥也被扭动的动作弄得松动了不少。
秦思扬终于走近榻前,伸手压向了被褥。
“皇上,请帮妾身解开被子。”
压在被上的大掌却没有动,却令扭动的身子动不得了。他冷漠的眼神上下扫了扫,沉声问道:“你是贵妃王氏?”
娇羞的脑袋一时定住,本是红透的小脸,渐渐暗下。
“臣妾正是新封的贵妃王冰玉。”
“多大了?”
“臣妾和皇上同年,上月刚满了十四。”
秦思扬冷哼一声,压着被褥的大掌收回。
“皇上,”见被子还是没有解开,王冰玉急了,扭动身子的动作加大了几倍,边扭边急道,“皇上,太后娘娘命臣妾今夜定要服侍好皇上,妾身这么着,实在无法服侍皇上啊。请皇上帮妾身解开这烦人被子,妾身被裹着半日了,实在难受。”
“你这样裹着朕觉得挺好。”
扭动的身子一松,又立时抖动起来:“可是妾身这样裹着,就无法服侍皇上了。”
“朕不需要你的服侍。”
“皇上——”
秦思扬又冷冷扫了床上的人一眼,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想动床上的女人,一万分的不想动。
他能猜到太后的心思,这么着急送女人到他的床上,无非就是想着尽快让这些女人怀上孩子,等生下一两个男孩,有了明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了更好的棋子,他这个棋子也就可以废了。
他今年初,自登上皇位后,表现得就够荒诞,够不具有威胁性了,可是太后还是不满意。
再怎么样,只要他一大婚,正式成年,太后就必需要归还政权,再无名正言顺的理由干涉朝政。这是太后最不想面对的事。
所以,她想要他死,越早死越好。她根本不意他是否真的想夺回朝政大权,她只要他早死,她好再立一个年幼的傀儡。
床上扭动的动作已到最大,并未系牢的红绳终于在不断的抖动下一点点脱落,卷起的红绸棉褥被自内挣开。
一个滚动,被褥中美丽的胴体瞬间毫无遮拦的呈现出来。
秦思扬冷漠的眼睛突的一个抖动,被子被张开的一个瞬间,他想上前卷起,可是又一时迟了疑。
绝美的少女胴体就在他这一时迟疑中,诧然显于眼前。
他再是冷漠,也无法否认,红烛光影下,绮艳的光色,少女洁白无暇的胴体,美得让世上的男人瞬间窒息。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即使装得再不正经,也否认不了这一事实。
所以,在少女挣开被子,悠悠坐起,探身过来时,他不得不强忍下心底的颤动,闭上了双眼。
呼吸有些不自然的急促,耳边传来少女柔媚的娇声:“皇上,臣妾为你宽衣。”
接着一双娇若无骨的秀手轻攀上他的身子,透着花香的气息点点在他身边飘荡,沁人心肺。秀手一点点绕到他的腰间,先轻解下了金玉革带,然后向上松开了衣襟处的衿扣,退下外衣,再环至腰间,解开里衣的衿带。
这一系列动作,少女做得并不娴熟,还略显紧张,但却十分连贯,显然之前努力练习过。
秦思扬闭着双眼屏紧呼吸,心下有个声音在不断纳喊,要他阻止这诱人的动作。可理智又提醒他,要想在这深宫中存活下来,这一关他必需得过。
太后的意思已经明显是不能再明显,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去回避。所以,太后一提,他就同意了今晚贵妃过来侍寝。
既然同意了,人也送到了,床也趟上了,就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干,干干净净趟过这一夜。否则就是在扇人耳光,还是很响的一记耳光,太后岂能干休。
衣已退尽,肌肤相接,少女柔滑的身子,在一声声娇嗔轻唤中,缠绕上来。
秦思扬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在感到少女微烫的指撑撩拨到他的下部时,他突的低吼一声,睁开双眼,倏地站起身,手上一个抓起再一用力,瞬间把赤裸的少女仰身压在了床上。
没有爱怜,没有疼惜,在少女吃疼的娇呼声中,秦思扬一手探到少女身下的幽密处,冷眼看着少女花颜瞬间失色,淡漠出声:“喜欢这样是吗,好,朕就满足你。”
说着一个翻身上床,挺身对着少女还很干涉的下身一个用力贯入。
“啊——”
少女吃疼的惨叫,秦思扬毫不在意,双手死死压住少女拼命扭动的身子,发狠的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贯穿少女的下身。
在这般狠劲下,少女无力挣扎,只能惨叫一声大过一声,直喊得喉咙都哑了,瘫倒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哭泣着,撕心烈肺。
秦思扬却全不理会,少女喊得越惨烈,他越发狠冲撞。似在用着全身的劲力,对抗着无边的痛苦。
这是他的第一次,却是毫无情意,毫无美感,完完全全被利用的第一次。
他是个生理健全的男子,不是没梦想过做这种事情。
常常的在夜深人静时,回想到从前。想起那一年那一夜,在蒙地的山下,诧然撞到那对蒙人男女的野合。
那时的他,年岁太轻,还很懵懂,根本没受过男女之事的启蒙。所以,在突然撞上这事时,很是新奇,很是不解。
那夜在被柳双离强行拉离现场时,他清楚的看到,月光下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神情是无比的陶醉,无比的满足,无比的沉浸。那般浑然忘我,在他懵懂的认知里,只有和心悦之人做着心悦之事才可能有的。
再之后,回到宫中,他终于接受了这方面的教育,理解了男女之事。虽然没有亲身做过,却在韩家人送来的各类书籍描述中,明白了男女在这事上的情意。也明晓了那夜看到的蒙地男女,神情上的陶醉和娱悦是何原由。
男人生理的需求,他不是没有,但因早在明白这档事前,他的心里早早就种下了一个人。所以,在每每有了生理反应,梦想做这事时,他梦中的对象都只有一人,那个他日思夜想,却无法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儿,从没他人。
可今晚,他的第一次,却是强迫而来,他心中的人儿不在眼前,身下的女子再是美丽,也让他厌恶之极。
就算他生理上有了反应,心理上却异常烦躁。看着身下初经人事的少女,痛苦不堪的哭喊,他生不起一丝怜悯。
此刻的他即使在做着这般的事情,却没有欢娱,没有心悦,更没有陶醉。
有的只是痛,只是愤恨,无处发泄的愤恨。
在这样的情绪带动下,他自始自终,都很清醒,清醒到在感知身下要泄时,他立时能毫不迟疑的抽身而出,泄出的**没有一滴留在少女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