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红吗,我是城小楼。”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我挂了!”
“别的呀,我还有事哪!”
“那你说吧!”
“我……我听说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想打个电话,……问一问,然后……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很高兴!”
“行!那就好,我也挺高兴的!……我……我今天还给你寄了张贺卡。”
“不用了,城小楼!你千万别寄,我已经有了!”
“小红,你……别这样对我。”
“好……那你说!我应该怎样对你!”我握着话筒欲哭无泪仿佛站立不住的靠在了墙上,浑身乏力的一望无际,千言万语的堵在嗓眼却不知如何对答。
不一会儿,一声不响的话筒里就传来了那边电话的挂断,和冷漠的拨号音。
我若无其事的回了宿舍,发现大锯老K都在,大伙都在聆听小茹梦的倾诉,时不时的还要像那些午夜电台的大妈女主持一样关心倍至的安慰体贴上几句,我没有出声,悄悄的拿了只烟,静静的听着,小茹梦语无伦次,我也心马意猿,自己琢磨起了烟。
烟,真是个怪东西,我从未对它上瘾,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那么一两分钟时间,划着火柴的那个漂亮刹那,这段时间就已开始,它燃烧着开始,它那么的热情绚丽,可它却被一口口的变成了烟,变成了灰。
不管你掐不掐,它都会灭,它都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烟屁股,一只烟的功夫,我们好像干不了什么,只是不见了火光,和对那个漂亮刹那的记忆。
一支烟的生命,好像不过就是辜负了那根点燃他生命的火柴对他的爱情。
我从未像茹梦那样的倾诉一下,舍友们也谁都不知道我和杨红的情况,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这点心事好像就无处可说,老大走后,对这几个没心没肺的舍友,我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家里就更别提了,除了杨红,我真是无药可救,也无可就药!
性不是爱情的全部,但确实是最重要的一步,三个月就可以得手的爱情和苦攻三年才出师的爱情很是不同,小茹梦的失恋情绪也和我截然不同,他平息的很快,体弱多病的他也好像对那段肉体多于精神的恋爱并不是很留恋,反而一扫大学几年的颓废,精神百倍的投入‘新生活’运动,每天早上自己起来跑完步后跟我去图书馆,或是跑去民乐团跟大锯学二胡,晚上来了雅兴还要跟老K用英语对骂上几句,很显然,小茹梦受了分手时女友说的话的触动,不久,我好像也受了小茹梦的触动,决定振作一下自己,来点痛快的!我决定去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