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太过荒诞,命运待我太过绝情,我高举着亲情的旗帜,却在利益的分割下倒在了烈火焚烧之中,我吟诵着友情的主旋律,却在背叛狡诈中夺走了我的音律榨干了我的眼泪,我迎风拥抱着爱情,但在枪火轰鸣中埋葬了最后一丝的曙光,这道曙光便是遥颖递给我看的那封来自麻威的短信—— 我以为这个世界不是白就是黑 ; 纯净的人生,善良而美好; 魔鬼的地域,永远写不到我的轮回 。
这封短信对我的冲击好比被死神之手抓住了喉咙没有生还的余地,所有往昔关于“恋海里”的一切传闻都涌上了我的大脑:
“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朦城现在是一比一乱,三两头就出一件杀人事件搞得人人自危,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朦城的毒品来源好像就是恋海里。”
“我发现恋海里还有个地下密室,密室好像藏了个什么人?”
“有一次我去经理的办公室找他,明明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就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经理就突然冒了出来,我怀疑密室的机关就在经理的办公室。”
“那是因为我实在太好奇了就想探个究竟我就趁着经理不在的时候又到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找机关的时候听到地底下传来咆哮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密室就是在经理办公室底下。”
“麻依我听恋海里的有个地下密室里面专门研制毒品是真的吗?”
“是咯我也听过,我还听恋海里只招待三种人,第一种最有钱的,第二种最有权的,第三种是最特别的人,前面两种人还好,第三种人你们猜猜看是怎么个特别法。”
“鹰巢的目的是要将毒品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在朦城境内扩散,可是朦城所有的权利都控制在以淳于家瑾为代表的六家手上,鹰巢显然已经和淳于家势不两立淳于家瑾怎么可能让他明目张胆在自己眼皮底下毁掉自己的基业,所以咯鹰巢要想将毒品在朦城境地扩散又不让人怀疑伪装成乞丐兜售就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我听瘸子恺在恋海里的地下密室正在研制新型毒品听比冰毒刺激上好几百倍。”
“这些器材上的粉尘也很少,应该也是有人清洗过,而且你看那个漏勺上还有少量的杂质痕迹,明在我们来不久有人用过这些器械。”
“你是麻威回来之后用这些器材做过实验是吗?”
“是实验或许他是在提炼这些东西。”
“可是这个究竟是什么?”
“只能带回去做化检。”
“麻威回到露尧到底为了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提炼这瓶东西呢?”
“这只有找到麻威之后问他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舌兰。”
“唇齿兰香,好似舌头都能尝到兰花的香气,醉生梦死一般,诱惑着我想要永远沉溺当中。”
“兰花有这么香吗,我怎么没觉得啊。”
“你试着闭上眼睛,那种香味就会舔过你的双唇渗进你的舌尖。”
“真的?”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怎么样,舌兰是不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麻威离家出走时,端木绸拿着房屋转让协议书堂而皇之的住进我的家中并交给我一封麻威给我道别信,数月前阿伦发现“恋海里”内藏密室,密室中藏着一个人或许是关押着一个人,不久前我和奚烁在露尧的密室中发现了舌兰的粉末,瘸子凯告知青叶舌兰是从“恋海里”经由假冒的乞丐流向市面,而数月后遥颖收到他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却是我在“恋海里”歌唱的“羽落尘”中的一段歌词。这些信息串联若我还无法看清当中的关联,我当真愚不可及,又谈何为道蓝宁家两家
报仇雪恨,可是其中告知我的信息却同时叫我痛不欲生,令我万劫不复——端木绸,端木绸,端木绸
一路狂奔之后我截下了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机车,踹下了车上的男人发了疯的发动了引擎不顾身后遥颖声嘶力竭的叫喊冲向“恋海里”,我撞毁了“恋海里”的大门一路奔向经理办公室撞开了大门,我跳下机车,机车应声倒地,我目光凶狠的走到走廊一脚踹碎了消防栓的玻璃取出了当中的斧头,再次折身走回经理办公室,对着办公室内突兀的书架一阵猛砍。
机车巨大的撞击呼啸声早已引来了“恋海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众人见是我,又见我一脸的狠像的砍着踹着经理的书架猜不透我撒的是哪阵疯故都在旁犹豫的观望着,直到我破开了书架露出了后面门,众人才意识到什么上前便要抓住我阻止我,却在我回转身举着斧头对着他们一阵胡乱挥舞下,众人才吓得再次后退,当中有一人见势举起了手枪瞄向了我但被赶到昭制止了。
“麻依,我知道你要什么,你先把斧头放下,我帮你开了那道门怎么样?”昭心翼翼的靠近我道。
“你给我站在那里,把钥匙扔过来。”我怒吼道。
“钥匙不在我这里,我们已经通知经理了,他很快就到,你现在先别激动,放下斧头,我们万事好商量。”
我听昭如此瞬间将斧头倚在了自己的肩上并在脖子上割除了一道血痕。
“不要。”昭顿时惊慌失措的尖叫道。
我目光阴冷的道:“去把端木绸叫来。”
等不及钥匙到来,我在逼退了众人之后再次举起斧头砍向密室的门,斧头一下一下的砍向木门但也同时砸进我的心脏,一片又一片掉落的木块好似我的心在片片剥落,密室的门终于在我暴力的清除下撞开了,而同时一把漆黑的手枪从我的正面顶在了我的额头。
“麻依。”“麻依姐。”
遥颖和淳于罄寒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对视着眼前从楼梯一步步走上来高过我一个头的健壮的白人男人,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的惊惧。
“Pu dn he gun。”
一道熟悉的令我心碎的声音传来,我顿时捂住了心脏抿紧了双唇,生怕口中的血液会在无法抑制的情况喷洒而出,待我咽下了血液缓缓的转身直视着端木绸。
此刻的端木绸已然没有作为星月帮会长的风采也没有作为“鹰巢”亚洲总堂主的风光,他愁云满目他痛苦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