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
脑子乱如麻。想不通啊,想不通。怎么“啪”的一下就结束了呢?
他那么说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绝情,让我死心。他对我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但听我说我有其他的选择,所以他主动放弃,因为喜欢我,所以放弃我。他是上帝型的男人,大好人一个。是的,一定是这样。他喜欢我,他只不过还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他而已。他以为别的男人会使我幸福,他以为我会喜欢那几个 potential 。
我要坚持,要让他了解我心里对他的感觉。只要他了解了,他一定会接受我的爱。
谁会不接受真爱呢?
中午。电话铃响。
我:(没精打采)喂 —
他:喂,你怎么样啊?
我:(是他!精神倍增)很难过,但我 — 会慢慢好起来的 —
他:很好。
我:我把你烦透了吧?
他:(沉默)我其实挺信任你的 —
我:(很高兴) 真的吗?为什么?
他:不为什么,就是直觉。
我:太好了!
他:(微笑,轻微的笑声)我在国内的一个学生从俄国带回来一件很漂亮的艺术品,问我喜不喜欢。我说不喜欢,因为我看得出学生很喜欢那件艺术品,所以我不想从他的手中拿走 – –
我:(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心情好多了,浑身上下有俄国艺术品的感觉。马上放音乐,悲愤的非常认真的开始练太极,觉得现在才算真正开始爱上他了。好,就按他说的,从朋友开始做起,争取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他的爱,而不是通过介绍,生搬硬套变成恋人。
打电话给他。
我:我们可不可以每个星期天去走路?一起锻炼?
他:(生气勃勃的)好。
不做恋人做朋友,感觉轻松多了,少了很多介意和担心。
不介意他是否跟我说话
不介意他脸色好看不好看
不介意他走在我的哪一边
不介意走了多远走到何处
不介意他说话不说话了,他的话反而多了起来,简直有八卦之风。
他:我这学期班上有个女的,她这是第三次修我这门课了。
我:(是不是看上他了?)哦,她是单身?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这跟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她有三个孩子 —
我:那她是单身母亲了?
他:她说她没时间学习,照顾孩子很忙 —
我:忙可以不修课嘛 —
他:照她这次的成绩来看,她又要 fail 掉。
我:(为什么跟我讲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我不八卦不在行。要努力。要赶上他。)
但他又进步了,快到九卦了。
他:我以前有个同学,男的,爱上一个女同学,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 —
我:哦?
他:谈了一段时间,那女的不想谈下去了,就跟那男的吹了 —
我:是吗?
他:那男的想不通,总去找那女的,想跟她和好,但那女的坚决不同意 —
我:后来怎么样?
他:后来那男的就跳河自杀了。
我:什么?自杀了?那 — 那女的知道后怎么样?
他:那女的说幸好没跟那男的 —
我:(大声)什么?她这样说?太狠心了吧!毕竟那男的人都 — 死了 —
星期日。礼拜日。车挺多,都是往教堂去的,去顶礼膜拜各自的主。
我的教堂就是他的家。我的主就是他。星期日就是我顶礼膜拜他的日子。
突然能够理解星期天上教堂的人了。他们周复一周,年复一年,每到星期天就到教堂去,风雨无阻,一往无前。每周都遇见同样的人,每周都交流同样的思想。教外人看不懂,觉得枯燥乏味,只有教内人才能体会个中的美好滋味。
人是要有一点信仰一点追求的。没有信仰没有追求的日子,每分钟都像挂在高空摇摆,脚不能着地,心像漂泊的小船,找不到港湾。不知道此刻该干什么,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那样的生活,必然过得浑浑噩噩,无精打采。
有了信仰有了追求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信仰那个追求在转,就有了中心。成功有中心,失败也有中心;生有中心,死也有中心。生活有了中心,日子就过得充实。
我的信仰,就是我对他的爱。我的追求,就是赢回他的爱。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围绕这个中心来转。
整整一个星期,都盼着星期天的到来。星期天早上,风风火火出门,去城里的 Starbucks 买他最爱的 mocarbucks ,只能去城里买。从城里到他家,还有十英里!我不得不风风火火,不然去晚了,他就没时间和我一起走路了。
买了咖啡,端回车里,发现杯子太大,或者车上杯座的圆洞太小,放不下。只好把咖啡放在右边座位前的地毯上,有店里给的一个纸做的托架托着 。
没开多远,咖啡杯黯然倒下,咖啡全洒在地毯上。
快速开回去,跟店员说明,他又给了我一杯。端回车里,把杯子勉强塞了一些在车上的杯座里,一只手扶着。我车的杯座快有方向盘那么高了,一手扶咖啡,一手开车,还不算太牵强附会。
一路顺风,半路死亡。一个急转弯! mocha 砰然倒下,洒了我一身,还把换挡的地方也搞得湿淋淋粘乎乎的。
彻底绝望!但没时间开回去要新咖啡了,去晚了就不能跟他一起走路了。狼狈不堪开去他家。
我:(羞愧难当)对不起,给你买的咖啡全泼了。我太没用了,连个咖啡都买不好 —
他:(笑)瞧你这个狼狈样!去洗个澡吧。
上楼去洗澡。没衣服换,他拿他的衣服给我换。
我:(穿了他的裤子)是不是很难看?
他:(看看我的后面)没屁股了。我穿这条裤子可是很显屁股的 —
穿着他的衣服,跟他去走路。他走在我身边,很近。我又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头晕。醉倒的感觉。很想和他缠绵,但不敢,怕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想这条路越走越长,永远走不完,一直走进墓地里去,从此不再分离。
他:等下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惊喜。听不懂了)什么忙?
他:你呆会就知道了。
我:(不会是要我帮他那方面的忙吧?)没问题。
回到他家。
他:能不能帮我种杜鹃花?我买了十几棵,想今天种下。
我:(有点失望。但能跟他多呆一会,仍很高兴)刚才走路的时候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他:很好。
他在客厅放了音乐,给我们的园艺工作伴奏。
前院。
我的任务是负责除杂草,用小铲铲起来,连根拔出。很简单,简单到单调的地步,不是为了他,我可没兴趣干这活。
他的任务是负责打洞,把花种下去。他穿了件没有袖子的红色 t 恤 ,两只手臂的肌肉鼓鼓的,线条分明。他拿着挖洞的机器使劲往下一按,手臂上的肌肉就随着跳动几下,地上就出了一个洞。
想过去捏捏他的肌肉,开个玩笑:打洞是你的强项。
但不知他会如何反应,不想节外生枝。吞下。不说。
干得热火朝天。
我把前院的杂草树叶都扫了起来,放进垃圾袋里。到后院拿工具的时候,看到后院也杂草丛生,于是停下来拔那些草。
他也来到后院,看见我如此积极主动,见事做事,似乎很感动。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在大太阳底下把前院后院都搞定。
回到房子里。
他:饿不饿?
我:有点饿。
他:那我们吃 sushi 吧。
我:好。有啤酒吗?
他:有。喝啤酒是个好主意。
他到车库去拿啤酒。那里专门放着个冰箱,里面装满了啤酒和饮料,仿佛每天都准备开二、三十人的派对似的。
我先上去洗澡。洗完后走出来才想起没有衣服换,裹了条毛巾到他的卧室去找衣服换。
他仿佛心有灵犀,在楼下喊:没有内衣换,就穿我的吧。他边喊边上搂来,我正在他的衣橱里找衣服。听到他上搂的声音,我拿掉毛巾,浑身赤裸,想发生点什么,心情很紧张。
他上楼来了!我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他盯着我的乳房,我能感觉到空气的凝固和脑子里的充血。他咕哝了一句:要找内裤吗?好像就要往回退。我绝望地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再次四目相对。他几个箭步跨过来,头一下埋进我的乳房,又吸又吮。我激动万分,抚摸着他的头,拥着他,幸福无比。
他亲吸了一会儿,我带着他到了床上。他直起身来,下了床,走到门边说:该吃饭了。
我撑起上身,色迷迷地看着他,伸出手,用食指往回勾。
他:你要吗?
我:要!
于是他过来,进入我,抽插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说:下去吃饭吧。
我跟着他来到楼下。他把满盘的 sushi 拿了出来,说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桌上放着啤酒。
的确饿了。边吃边聊。
他:你有过 sexual fantasy 吗?
我:有过。有次滑雪时,想过在山下旁边的小房子里做。你呢?
他:我在电梯里做过。
我:(心里不舒服。不能输给他)我在电影院里做过。
他:在露天电影院?
我:不是,是在电影院后面的座位上。
他:你厉害嘛。
我:(讪讪然)
他:我想要六个孩子。
我:那你要赶紧了。
他:可以让三个女的一起生。
我:(笑)这是个好主意哈。
酒足饭饱。
他提议说看个电影吧。” Ocean’s twelve ” 。
两人坐在长排沙发上看电影。我一点都没看进去。他上身裸露着,肌肉结实,很性感。我看着看着就伸出手去抚摸他,他一被抚摸就呻吟起来,我也被撩拨起来,把他的裤子扒掉,激动万分地又亲又吸起来,越亲越起劲,把他的前前后后,缝里缝外都亲了个遍。
亲到他股沟中间的部位他特别激动,那是我第一次亲他那里。以前听说男人那里比较敏感,但从来没动过念头要亲那里,嫌脏。但现在不知怎么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没觉得脏。他仔细洗过,并没有味道,有些皱皱的说。他那里有个很小的肉结,每次摸到不知怎的就想起林忆莲的歌《至少还有你》里的一句: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