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徐教授对 mocha 的爱好。
感谢 Starbucks 销售 mocha 。
感谢英语老师 Jerry Baldarbucks.
感谢上帝创造了咖啡、人类和地球。
没有这一切,就没有我最近几个星期快乐的生活。星期天,为他买 mocha ,跟他一起走路,成了我一个星期的向往,其他的日子都淡而无味。
走路和 mocha, 终于让我每星期有了一个固定的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不用打十次电话请求,不用提心吊胆他会拒绝。
感谢上帝!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感谢上帝 ( 或者谢天谢地 ) ,千回百转的,不都回到上帝那儿去了吗 ? 从 mocarbucks 再到三位不务正业的创始人再到人类到地球到上帝,还不如一上来就感谢上帝,多么直接爽快!
临门一脚。直奔主题。正中花心。直捣黄龙。
说着说着就说歪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老人的话没错的。
星期六晚上,躺在床上憧憬第二天和他见面的美景。电话铃响了。
他:对不起,明天走路的事要 cancel 掉。
我:为什么?
他:有个朋友叫我一起去 hiking—
我:可是我们 —
他:我们最近见面挺多的,这星期就算了吧。
我:(怏怏不乐)好吧。
又一个星期天。
大雨。照例端着 mocha 去他家。敲了半天门他才打开。
他:(满脸不高兴)你下雨天也没想到让人睡个好觉,我昨天忙到很晚 —
我:(啊?在下雨?我完全没注意到啊!)我 –
他:(接过 mocha, 恩赐似的)陪我去山下买份报纸 —
我:(终于注意到在下雨了)现在?
他:我的太极班上报纸了,买份来看看太极的报道 —
我:(原来是这样。他也有不怕雨的时候)好吧。
他:(两人下山买报纸回来)我要上楼睡觉去了 —
我: @# ¥ # …… *% ¥ #
于是,他上楼去了。于是,我被扔在楼下。
气晕。但也没办法。自我回家。总不能放火把他房子烧了吧?
一推二推,走路的事不了了之。
绞尽脑汁想跟他见面。拿什么理由来跟你见面,我的神?
不能到神那里去,那就请神到我这里来。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邀请他来共进晚餐?为什么不?难道朋友就不能在一起吃顿饭?
打电话试探,叫他上完太极课到我家来吃饭。
他一口答应。
做凉面,煮稀饭,花了三个小时,整出几碟小菜。不是规格太高,是做饭太少,动作太慢。
他姗姗来迟。
我:快十点了。怎么这么晚?不是早就上完课了吗?
他:不能刚上完课就离开嘛,还得跟学生聊会天 —
我:(跟学生聊天比赴约还重要?难道不知道我会着急吗?)你 —
他:我一个同事开车到外地旅游,路上出了车祸 —
我:是吗?严重吗?
他: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死了,他自己受了重伤。
我:(无语)
他:人生短暂啊!要活得开心 —
我:(更无语。如果无语也能“更”的话)
此话似曾相识。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说过: e live a live a happy life 当做是 no choice, 那就一定可以 live a happy life.
原来 happy life 是这样 live 出来的!没道理。
那时觉得他这话没道理,而且以偏概全,不够人性化,因为 being sad 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有些人明明心情很差,脸上还装得阳光灿烂的样子,其实看起来更苦。连抒发自己苦闷的自由都没有,那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反而弄得别人不舒服。
碍于面子,那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了爱情,现在不敢跟他有不同的意见。从嘴里不说,到心里不敢。突然想到“卑躬屈膝”这个词。如鲠在喉。
他:(边吃边问)你们家乡凉面是和稀饭一起吃的吗?
我:是啊。
他:(不屑)你知道不知道北方人怎么吃?
我:不知道。
他:你不是中国人,对中国的事一窍不通 —
我:(又在以偏概全!)谁说我对中国的事一窍不通?
他:呵呵,刚认识的时候,你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 Q 市人,你问我 Q 市是那个省的 —-
我:这 — 我记那么多省市干什么?
他:你也不知道中国的人大是怎么回事 — 连国家主席是谁都不知道 —
我: 我在美国,平时没关心这些事 —
他:这种事还是要知道的 好 —
我:这种事不知道也没什么。
他:中国人就该知道,不知道就不是中国人。
我:(切,我是不是中国人又不是由你定的,关你屁事)你吃着我做的饭,还来教训我,这是中国人的礼节吗?
他:(不理。庄严肃穆。)
不欢而散。
Delayed reaction 。
一口气,憋到两星期后才爆发出来。还是在日记里。
05/18/2005
I just couldn’t position myself feel comfortable around oo muc I still love me unconditionally. At some level, I feel been abandoned. imate some point, tation, like it to be t of t again… I wision…
突然想起那个下雨的星期天,他让我陪他下山买报纸,然后他说“我要上楼睡觉去了”。
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但他没说“你回去吧”。
也许他是在邀请我一起上楼去睡觉?不然的话,他应该假模假式地陪我坐会,或者叫我回家。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只怪我太没悟性了。
也许他上了楼,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但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我上去,于是大失所望,以为我只是想跟他一起走路。像他那么自尊心极强的人,一定很受打击,于是决定报复。
遗憾,太遗憾!这么好的机会,就从我手里溜走了。
现在他要走了,要为他的书搜集资料,要去 N 州 O 州 P 州,还要回中国。两个半月!他将在一个没有我的地方漂泊,我将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寂寞。
叫喊了半年的狼,终于要来了!他终于要走了 — 两个半月!
心痛。难受。想见他一面。
我:哎,是我。
他:你好。
我:你马上就要出差了,我想在你走之前 — 跟你见个面 —
他:为什么搞到最后一分钟才想起要见面?
我:我 — 想给你饯行 —
他:但是我很忙 —
他走了。如断线的风筝,飘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杳无音信。我知道他不会给我写信打电话。我也克制自己不给他写信,但我的心,没有一刻不牵挂着他。
@痛定思痛,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得对,我太不为他着想了,太自私了。我要改正这些毛病。只要我把毛病都改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再次爱上我。
怎样改正?当然是忘记自我,多为他着想。他是事业型男人,那我就投其所好,支持他的事业,扩展他的事业。他的事业就是太极,我就支持他的太极,扩展他的太极。
马上在我们单位推广他的太极。
展辉帮我,我们开了两个太极介绍班。第一次去了七八个人,第二次去了十几个,都是我咬着牙厚着脸皮推销的成果。就我的本性来说,是很不愿意搞推销的,也不喜欢任何跟 marketing 有关的事,但为了让他喜欢,我就咬牙干下去了。
我还办了个介绍太极的 neter, 争取到了五十几个订户,每星期出一期,用电邮发给这些订户。
后来认识了一个男同事 R , 中国人,老婆跟我是老乡,连名字都跟我一样。R 以前跟别人学过太极,被我拉进了徐教授的太极班。
还有一个黑人同事,也被我拉进了徐教授的太极班。
我们几个还在单位附近的 gym 里 搞了个太极练习班,每周一次,让那些想跟人一起练习太极的人到 gym 来切磋技艺。
我还亲自上阵,从我做起,报名参加他的太极班。
一时之间,天下无人不知我对太极的疯狂热爱与极端崇拜。
有人戏称我为“太极君”,简化为“太君”,繁化为“太上老君”。
他终于回来了!在展辉妈妈的生日聚会上见到了他,风尘仆仆,肤色健康,无比性感。
再次爱上他!
这学期他开始教最初级的太极课,他把杨式二十四式改编成七式站立式和七式走动式,这样便于初学者吸收掌握,因为太极有太多的原理,初学者一上来又要注意手,又要注意脚,还要注意走路,呼吸,简直太难了。
由于我对他的太极神功的宣传,还有展辉的太极 demo sessions, 我为他的太极班吸引了五六个参加者。那天 Edward 也在,看到我招募来这么多人,不禁喜形于色。
但徐教授是一如既往的不露声色。
他说:你宣传太极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宣传中国文化,这是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
呵呵,你不是说我不是中国人吗?怎么现在又把我划到中国人里了?难道你不给我中国人的荣耀,只给我中国人的义务?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讨你喜欢。
课开始了。溜到最后一排,可以尽情注意别人,但不会引起别人对我的注意,打错了也不会太明显。
徐教授指着我:请你到前面来。
几十双眼睛“刷”地向我望过来,吓得我!
没别的意思,不是要出我的丑,只是为了让我看得清楚一些。
开心!这样可以离他近一些,可以闻着他的香味,边打太极边意淫。
太极神功!一跟太极沾边,他就成了神。举手是神,投足是神,转身是神,静默是神。哇!他的太极实在是太 sexy 了 . 我真的爱上了他的太极!
每天练习他的太极。刻苦练习他的太极。进步神速,总受到他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
山快要被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