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有孕

类别:穿越架空 作者:晴丝如线 本章:第103章 有孕

    ,柔软的手臂环在腰上,贺铮寒宠溺的笑了。

    “阿桐。”

    碰到了。

    又一声响在耳畔,连温温的呼吸都感觉到了,姚桐倏然一惊,睁开眼睛。

    “我回来了。”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似在梦中,贺铮寒沉沉的笑出了声,声音里满是愉悦。

    “我不是做梦。”姚桐喃喃自语。

    “检验下。”

    贺铮寒嗓音呢喃,自她耳畔抬起头,目光灼亮的看着她。

    他的唇微薄,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姚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双手使劲让他弯下了腰,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一下。

    “阿桐,不够。”

    贺铮寒灼亮的眸子带着鼓舞的笑意,姚桐眼中也含了笑,又凑过去吻他。

    这次贺铮寒不许她蜻蜓点水,含住了她的唇。

    他反客为主,温热的舌探进她的口中,勾缠着她的舌,吸吮、舔舐。

    吮了一阵,双手抱着她的腰,猛一旋转,两人换了位置,他顺势坐在了摇椅上,让她趴在身上。

    嘴唇湿腻、温热,两个人互相吮吸,唇舌交缠。姚桐忘了身处何地,热情的抱着他,任这多日的思念倾泻,她的舌尖勾着贺铮寒的舌尖,纠缠不休。

    这种热情,激得贺铮寒几乎失控,呼吸紊乱。

    好不容易唇舌分离,姚桐闭着眼睛喘息。

    贺铮寒吻上她的耳垂和脖颈,炙热的唇在她的颈间舔舐和轻咬,姚桐身体颤抖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站了起来,抱着她的身体,走向卧室。

    “不行......”姚桐发丝凌乱,红唇微肿,“你连夜回来,该吃饱了睡觉......”

    贺铮寒狠狠的咬上她纤细的脖颈,“爷这就吃饱了睡......”

    “你......我是你为的身子着想,别亏着了......”姚桐捶着他气道。

    “爷的身子好不好,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里有些恶狠狠的味道,姚桐脖子又一疼,这男人属狗的吗,又咬。

    贺铮寒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很快到了内室,把姚桐放倒在床上,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等着,爷去冲下水。”

    他知道姚桐喜洁,这些日子日夜兼程,身上难免有些汗水,却不去浴室,而是命人提了水放在了外间。

    这下子,内院侍候的丫头都知道他们做什么事了,姚桐双颊爆红。

    贺铮寒不以为意,大喇喇的当着她的面脱了个干净,他的背很宽阔,线条漂亮的延伸下去,四肢修长而有力,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浑身上下都呈现出让人心折的力量之美。

    他赤脚迈步出去,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姚桐听着这水声,身上温度越来越高,她低吟了声,捂住了脸。

    贺铮寒用的行军速度,三两下擦干,大步而来,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

    “阿桐。”

    低低的笑声满是愉悦,“你都准备好了。”

    绵软的被褥凹陷下去,姚桐咬牙压下叫声,睫毛颤抖不停。

    欢愉从结合之处如水波一样向全身蔓延,姚桐白净的指甲在男人起伏的宽厚的脊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架子床吱呀作响,他们在快乐中颤抖。

    一次又一次,贺铮寒身体力行他的身子有多好,帐子里浓浓的靡香味儿。

    姚桐嗓子都哑了,终于餍足了的男人才放过了她。

    “抱我去洗澡。”沙沙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欢好味儿。

    她一身雪白肌肤上红痕点点,贺铮寒有些懊恼,用的力气太大了。便随便披了件披风,拣了条相对干净的纱被裹了她,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门外候着的丫鬟深深的垂着头,待主子们走远,赶紧进去收拾,只见那床铺凌乱不堪,还湿漉漉的,连忙手脚利落的换了干净床单被褥。

    浴室里,已备好了热水。

    新打的浴桶足够宽大,贺铮寒抱着她坐了进去,温温软软的水缓了身上的疲累,姚桐喟叹一声,将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窝在了他的怀抱里。

    他的怀抱真的很舒服,大腿的肌肉很结实,却也很有弹性,坐在上面一点都不硌人,他的怀抱很宽广又稳拿,靠在里面让她很有安全感。

    两人喁喁的说着话,却不谈正事,漫无边际的说着闲话。

    姚桐的头发很长,像是一匹闪着光的缎子,她又喜欢长长的披散下来。贺铮寒一下一下抚摸着,她今天才洗过,很是顺滑。

    而她刚刚又出了那么多的汗,越发蒸腾出那股清新的香味。

    贺铮寒很喜欢她这一头乌发,也知道她不爱绾那些复杂的发髻,常常说那些华贵沉重的珠宝都配不上她的头发,反而喧宾夺主。

    耳边听着姚桐软软的问着草原上的风景,忽然心头一动。

    “阿桐,草原上的星空极美。有一夜,夜空深暗,没有月亮,漫天繁星点缀,那场景极美。”他捉着她的发,嗓音蛊惑:“那一刻,你猜爷想到了什么?”

    “什么?”姚桐贴在他胸膛,听着她胸腔里,有力的心跳着,只觉整个世界都安稳而宁谧。

    “爷想着,若是将这漫天星辰点缀在阿桐的乌发上,定然更美。”

    漫天星辰缀在发上,光想一想都美的不像话,姚桐不觉神往。

    “阿桐,你也喜欢。”

    姚桐转身和他面对面,秋水般的双眸映着他的身影,巧笑嫣然,“喜欢,我喜欢。”

    贺铮寒兴奋起来,琢磨着马上让人征召能工巧匠,设计制造这套首饰。

    “不过,现在要给你洗头发了。”

    姚桐故意皱了皱鼻子,“只洗澡,不洗头发,闻闻都是味儿。”

    贺铮寒哈哈大笑,抱着她忽的向下一沉,两人的头发都浸湿了,缠绕在一起。

    “爷的味儿染给你,哈哈。”

    又一场大闹,换了三次水,姚桐才给他洗净了头发,出了浴室。

    “你先歇着。”贺铮寒知道今儿累坏了她,将她放在干净的床褥上,强令她歇着。

    “好,你去吃饭吧。”

    贺铮寒在她粉润的脸颊上亲了亲,走了出去,没有动那些精致小菜,反而连连吃了三海碗浓醇鲜香的面条。

    “这是谁做的?”

    “是厨房按照夫人的吩咐准备的。”

    贺铮寒心头暖暖,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这天来回事的文官武将,都发现了主子爷心情极好,几乎每个人都被夸了一句,摸不着头脑又暗暗祈祷主子爷一直这么心情好下去。

    凉州之主大胜而归,整座城池都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贺铮寒大开庆功夜宴。

    宴会开在终于建好的郡王府的大殿里。

    大殿巍峨,无数灯烛火龙一样,一根根红漆楠木柱绘着金粉闪闪发光。文臣左武将右,分列两席,秩序俨然。

    一张张几案上摆着干鲜瓜果,鱼肉佳肴,美酒溢满尊爵,乐人鼓瑟吹笙,击鼓敲钟,一派华贵热闹。

    文臣武将陆续坐定,却见主座上设有两个座位,且在大殿右侧垂下一道纱帘,帘后隐隐有纤细身影闪过。

    众人互相看了看,很快,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王爷、王妃到。”

    王妃!

    临都的诰命册封迟迟不到,姚桐也没有祭拜过冀王府的祠堂,虽然那次慈恩寺建成,她着一身郡王妃大礼服出现,可王妃这个名位到底还是缺了些名正言顺。

    所以,平日里还是称呼她为夫人。

    掌管礼乐的官员互相看了看,彼此摇头苦笑,他们王爷这就等不及了,如此不给临都小朝廷面子。

    不过,没有人在这时候多嘴。

    王爷内帷之事还轮不到他们多嘴,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位夫人,不是个普通女子,办医署、除疫病、建毛织署,哪一样不是煌煌伟业。

    她在凉州威望极重,上至将士下至百姓,就连新近归附的胡人部族,都极为敬重她。

    靖北王妃这个位置,她做得堂堂正正。

    贺铮寒着武弁礼服,一袭赤裳,龙章凤姿。走在他身侧的姚桐,戴的凤冠、穿的大袖衫都是郡王妃的仪制,可颜色却不是青色,而是和贺铮寒同色的赤色。

    当着满殿文臣武将,两人穿着一样的赤色,携手做上主座,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文臣们看破不说破,武将就没有那么多心眼子了。

    “天,王爷这是要拜堂啊。”

    章奎自以为小小声的嘟囔,不想他这一声落地,大殿里霎时静了一瞬,连乐声都错了拍子。

    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瞩目所在,章奎瞪圆了铜铃大眼,毛绒绒的胡须都炸了起来,他明明捏了嗓子,怎么还让人听见了。

    老天保佑,王爷可别听见。

    他提着气抬眼望去,却见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手脚都凉了。

    “行礼。”

    直到宣礼官声音响起,章奎如蒙大赦,缩成了鹌鹑样,跟着众人行礼。

    之后,王爷再未看过来,章奎才舒了口气。

    行礼后,贺铮寒手一挥,乐人改奏《庆功乐》。

    贺铮寒大封有功将士,底下气氛高涨起来。

    封过武将,再封文臣。

    开疆拓土是功劳,守城安民也是功劳。

    殿中几乎人人有封赏,笑语庆贺不绝。

    按照一贯的例子,到了这个时候,封赏也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觥筹歌舞,尽情欢闹了。

    有心思细腻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主座上的王妃,暗忖有这位在,这歌舞怕不能尽兴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宣礼官竟再次唱功:“再封。”

    底下人安静了下来,面对着一众不解的诧异的目光,贺铮寒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如山岳一般,沉沉嗓音响彻大殿。

    他话音刚落,底下已如冷水滴入滚油中沸腾了起来。

    就连姚桐都吃惊的站了起来。

    “本王之妻姚氏有大功,有谋略更有仁心,内足掌家,外可理政。本王出征在外之时,由王妃掌内外,赐王妃金印,如本王亲临。”

    这是辅政大权啊。

    “王爷,不可,万万不可。”

    有臣子噗通跪下,连声劝谏。

    贺铮寒握了握姚桐的手,温言说道:“王妃的功劳,凉州城人人皆知。且王妃之手段之魄力,虽男子而不如,你口口声声反对,理由唯王妃为女子。这不足以反对。”

    “牝鸡司晨,唯家之索。”保守古板的臣子激动不已。

    “若无王妃,凉州早已成为一座死城,本王也无家可破。”贺铮寒低喝,“再说,本王在时,王妃自然只掌内帷,然如今南边乱事又起,本王不日又要出征。”

    “本王征战之时,政事虽有诸位协理,大权却交与何人?你.....还是你.....”贺铮寒一连点了几个人名,被点名之人,尽皆跪下,不敢出声。

    谁敢接下大权?

    到了这时,众人才不得不承认,唯有王妃可接大权。

    王爷与冀王府的关系,众人心里都有数,再者他们也不愿是冀王府的人接下凉州大权,从来只有父传子,可从来没有子传父。

    当然,更没有传给兄弟。

    可惜,王爷没有子嗣,只能让王妃一介女子,掌凉州大权。

    贺铮寒将话点破,底下众人虽然有人面色依然难看,却都不再反对。

    “王爷。”

    这件事姚桐事先不知情,她喉头有些发堵,为贺铮寒又要出征的担心,也为他如此重的托付而感动。

    “阿桐,你我夫妻一体,祸福与共。”

    姚桐眼睛发酸,却不能在这种场合失礼,努力压下这股泪意,使劲点了点头。

    有了王妃掌大权在前,一众人心理承受能力增高不少,在接下来封赏医署、毛织署中的女子为女官时,众人都平静的接受,没人剧烈反对。

    医女施氏为正五品医署令。

    医女穆氏为从六品医署典医。

    ......

    织女乌娜为正七品毛署令。

    ......

    所有女官皆有品级、有俸禄,赏罚升迁皆依令,但只归王妃管理。

    ..............................

    这场庆功宴,诸人平生所未见。

    宴会结束,回到后堂,姚桐低声问:“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又要出征了吗?”

    贺铮寒将她抱在膝上,沉声说道:“西南蜀王反了,自立为帝,蜀地山高水深,交通不便,朝廷派的人,非但没有剿灭了他,反而损失惨重。”

    “朝廷这一败......更是露出了孱弱无能之态,观望的藩镇,蠢蠢欲动,对临都垂涎不已......尤其是江南西道,距离临都极近,又是一马平川,没有天险可守.......”

    “阿桐,这个时候临都不能出事。小皇帝在,正朔就在,自立的都是乱臣贼子,这天下还能勉力支撑。一旦正朔不在了,这天下就彻底成了幽冥地狱......”

    姚桐靠在他胸前,闭了闭眼睛,“夫君,我懂,我都懂。”

    我只是舍不得你。

    .....................................

    再舍不得,出征之日眨眼就到,姚桐亲自送他征战,送出城门,直到黑压压的大军都看不到影子了,才从城楼下来。

    贺铮寒带着大军走了,凉州城又安静了下来。

    “王妃,蓟州来人求见,手里带着......蓟州节度府二夫人的亲笔信.....”

    堪堪过了几日,姚桐才缓过精神,不想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蓟州节度府二夫人......呵,姚檀,我的好妹妹,带到正堂。”

    姚桐想了片刻,才想起这位二夫人是谁,她一父同胞却如仇敌的那位妹妹。

    她倒要看看这个‘好妹妹’要做什么?

    “大郡主接丧啊。”

    不想,蓟州来人一进来,双腿噗通砸地,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这是......报丧的礼,锦霞脸色难看至极,“快,把这贼奴打出去!”

    “大郡主,郑王爷、郑王妃、世子、二少爷死的好惨啊。”

    来人继续嚎哭,“那些天杀的流民,连他们的尸骨都羞辱了,呜呜......”

    这是说的死去多日的郑王夫妇和他们的二子。

    姚桐摇了摇手,让这人接着说。

    为什么姚檀要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她有什么目的?

    “大郡主您或许不知道,汴州城被那些凶残的流民破了城,您的父王母妃和两个弟弟,都死在了他们手上......”

    姚桐忽的掷了手上的杯子,砸在来人身边,破裂的瓷片四溅,唬的这人高亢的哭声一抖。

    “姚檀让你来做什么?”

    这人暗暗叫苦,来的时候,他特意找了郑王府的旧人打听,都说这位撞了大运得了靖北王青眼的大郡主,软懦怕事,再没用的一个人。

    他也听说了当年还是冀王世子的靖北王贺铮寒陪着她大闹郑王寿宴,以为那不过是靖北王撑腰,眼下看来,他是被人坑了。

    她这眼神,像刀子似的,看一眼都冷飕飕的,哪里是软懦可欺的人?

    “蓟州节度使大人终于平定了汴州流民之乱,砍杀了流民头领,为郑王爷报了仇。自郑王爷他们去后,二夫人日日跪在梓棺前念经,发誓不报仇不下葬。如今大仇终于得报,郑王爷、郑王妃、世子、二少爷终于能瞑目了。”

    “二夫人要给郑王爷、郑王妃、世子、二少爷风光大葬,而这世间,二夫人母家唯一的亲人便是大郡主您啊。郑王爷也是您的亲生父亲,世子和二少爷也是您的弟弟。还请大郡主放下往日芥蒂,亲自来送送您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要她去参加葬礼的。

    打发了来人,锦霞急忙让人打水将这块地擦洗干净,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妃,奴婢觉得那位二夫人不安好心。”

    姚檀是什么人,姚桐当然更清楚,这位妹妹,遗传了她母亲的歹毒,且比她母亲更

    聪明更会隐藏。

    “但我不得不去。”

    这世道孝道大如天,她与郑王姚敦的早已没有父女之情,一曲《小白菜》更是让姚敦夫妇恶名远播。

    但是,她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的血缘,在世人眼里,若姚敦还活着,父不慈则女不孝,虽有人诟病,但也不会怎么损害她的名声。

    可是,姚敦死了,而且是全家惨死。

    死者为大。

    他一死,所有的过错都会蒙上一层美化的轻纱。如果这场葬礼她不去,不会有人记得以前郑王姚敦是如何对待她的,他们只会口诛笔伐她的不孝,连送葬都不参加。

    若是以往,她不会在乎。

    可是,现在她是贺铮寒的妻子,是靖北郡王妃,她有了软肋,不得不在乎。

    “王妃,若王爷在,是不会让你去的。”

    锦霞劝不了,便请了施姑姑来劝。

    姚桐微微而笑:“姑姑,为了王爷,我必须得去。世人误会王爷已经不少了,我不能让这些卑贱小人再污了他的声名。”

    施姑姑一叹,贺王爷在读书人心中的名声的确不太好,贺王爷为人太刚烈,不喜矫饰。北狄人对中原人下手残暴,落到他手里的北狄俘虏,他以牙还牙,全部杀光。

    有些读书人读多了仁义道德,脑袋都傻了,暗中骂他凶残。

    “王爷不似有些人假仁假义。可这些声名,王爷未必在意。”

    施姑姑觉得这位王爷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知道。”姚桐嗓音有些悠远,“可没有那些假仁假义的名声,王爷行事总归会艰难些,我......想要他轻松些。”

    “再说,姑姑你们也不要太紧张。姚檀那个人,我了解,这次去的时候做足提防。她那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没有大碍。”

    施姑姑看着姚桐脸上的光彩,这是只有陷入情爱的女子才会有的,“王妃既已拿定了主意,凉州上下定会保王妃安全。”

    一切布置妥当,打出靖北郡王妃的依仗,浩浩荡荡的从凉州赶往汴州。

    时值十月底,深秋的风带着凛冽寒意,姚桐的马车密闭的严严实实,铺着狐裘,燃着炭炉,不敢露一点口子。

    路途行了一半,姚桐越来越忍受不了车厢里的憋闷,可她这几日身子越发懒怠,锦霞怕她吹了风,染了风寒,坚决不许她下车。

    “停车,扶我下车。”

    姚桐忽然一阵难受,锦霞见她脸都白了,急忙让人停了车,“王妃,披了大氅再下车......”

    难受的摇头,姚桐拉开车门,还没落地,再压不住汹涌而来的呕意,吐了个天翻地覆。

    “王妃!”

    锦霞大惊,见她连酸水都吐了出来,脸白得纸一样,焦声大喊:“天权,快找人带施姑姑过来。”

    原来施姑姑虽然跟着一道出来,可路上有队护卫不甚踩着了个硕大的蜂窝,秋天的马蜂最毒,好些个人被蛰了,有几个倒霉的挨的多,头肿大了一圈,毒素入体,人都昏了过去。

    施姑姑便留下照料这些个被毒蜂蛰伤的护卫,没有继续跟着。

    天权一看王妃吐的这般严重,连喝口水都吐,慌了神,亲自带人,快马加鞭的将施姑姑接了过来。

    “施姑姑,你快看看王妃,这一天王妃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没喝一口。”锦霞眼睛红肿,见了施姑姑,像是见了救星,拉着她去了马车。

    姚桐躺在马车上,因为不能闻有味儿的东西,车上的皮毛全都撤了下来,换上了一床床棉花被,姚桐陷在这一车棉被里,越发显得柔弱。

    “姑姑,你来了。”

    姚桐睁开眼见到施姑姑,笑了笑,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抹调皮之色,“我这晕车的症状又严重了。”

    施姑姑怜惜的看着她,抬起她的手腕,细细把脉。

    她眉头突然皱起。

    放下右手,又拿起左手,如此两遍,终于确定了,眉头舒展开来,眼中绽出喜色,“是喜脉。”

    姚桐傻了。

    “王妃有喜了。”锦霞喜得声音颤抖。

    “姑姑,距离你上次把脉还不足一月,那时候还没有......”姚桐不敢置信。

    自从和贺铮寒解了心结,她便一直盼着有个孩子,可一次次失望,她便顺其自然了。

    而贺铮寒这次出征之前,待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两人如胶似漆,经常缠绵。她还听了施姑姑的话,让贺铮寒用那些易于受孕的姿势。甚至她忽然忆起房事过于频繁也不利于有孕,后面那些日子,任他再求,都不许他尽兴。

    可是,上次诊脉依然没有。

    “王妃,上次把脉后,王爷可还没有出征......”

    施姑姑一句话,姚桐忽然忆起一段段缠绵,脸颊热了起来。

    “王妃,这身孕还不足一个月,脉象极弱,我也是把了两遍,才确定。”

    姚桐算算时间,大概是贺铮寒走前那几日怀上的。

    她轻轻的抚上小腹,饱涨着暖意的幸福溢满胸口,“我有孩子了。”

    她的肚子里有个小小的生命在孕育,这个小生命是她和贺铮寒的孩子,有着他的骨和她的血,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

    “恭喜王妃。”

    姚桐终于从欢喜傻中醒过神,“姑姑,锦霞,我有孕的事不要张扬,除了你们,不许让旁人知晓。”

    这个孩子,她得来的如此艰难,她一定要让它平安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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