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的动作圈住。
他侧头,一手扣紧她的后背,另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她急促的“放开我”三个字瞬间被他的唇舌吞没。他用力吻她,她用力地挣扎,他不知道原来她看着瘦,力气却不小,他的吻渐渐变得温柔,手上安抚性地顺她的头发,却发现她的头发被吹得有些打结,怕她疼,于是放缓了节奏慢慢地用手指梳开。
直到她在怀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动作,他才慢慢地放开她,给她呼吸的机会。她靠在头枕上,两只手无处安放,软软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他的眼神,如迷雾,好像还没回过神。
他忍不住又低头去捕捉她的唇。原来,这就是他那些混乱的梦里的味道,感觉分毫不差。他察觉到她比刚才更温顺,伸手拿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让它们轻轻环在自己的腰后。她并没有拒绝,很顺从地接受了他再次的亲吻。他呢喃:“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倔的女孩儿......”
第035章
王秋晨也期待过爱情,但之前生命里曾出现过的几朵小小桃花,最后都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而中途夭折,没有任何结果。她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在顾忌什么、在渴望更多的一些什么。她只是觉得,那些人都差了点让自己心动的感觉,就像梁非凡一样,她只觉得他有趣、相处起来舒服,却不曾觉得心动。
她见过身边其中一个爱情模板是她父母的婚姻,但她对他们的感情是有疑问的。虽然爸爸妈妈都很爱她和弟弟,但她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算十分相爱,至少不是浓情蜜意的爱。爸爸以前爱喝酒,晚上经常和那些工友们出去吃宵夜乃至深夜不归,妈妈根本做不了他的主,偶有怨言,最后也是为了不想吵架而变成隐忍。直到爸爸出事之后,他们二人之间的地位似乎反转过来,妈妈那曾经被爸爸挑剔的勤俭节约的个性,反而成了维持这个家庭、不让它陷入揭不开锅的窘况的重要原因,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才变得和谐了许多。她想,也许爸爸妈妈之间也是有爱情的,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但她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她也不十分确定——她看着坐在一边的罗关北,他的左手还虚虚地圈在她的腰侧,刚才,怎么突然就吻上了?跳过了表白,跳过了牵手,跳过了正常恋爱该有的程序,就这么吻了?比起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更让她疑惑的是自己的态度——为什么她没有强硬地拒绝?
他凝视她:“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沉默。
他看着她:“不说话,就当是和解了?”那个她为之生气纠结的黎子晴,于他们何关?
她低下头,不做声。
“还没和解?”他作势又凑过去,她双手推他:“我想回家。”
罗关北知道这是她软化的讯号:“那回前面坐,我送你回去。还是,你开车?你不是怕我喝了酒吗?”
她想起她在酒席上看他和高日朗碰杯,一大杯灌下去,之后在同学的起哄之下,两人又连干了3杯,本还以为他今晚的莽撞总有一部分原因是酒意上头,没想到他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别他一眼:“你真的很狡猾。”她推开车门,下车,上了副驾驶。
他笑了笑,也下车回到驾驶座:“你以为老高喝的全是酒?”
她摇摇头,所以高日朗喝得醉醺醺被罗关北架回房间也是假的了?男人,的确不能轻信。她扣紧安全带,开始整理自己又变乱的头发。
他看着她的动作,和一开始她在他的车里坐得板正的状态相比,她现在在他面前轻松了许多,这是不是代表,她真正接受了他的意思?他想,可能是的。对于他刚才的冲动和鲁莽,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抵触。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往左边的出口开过去,看她还在用手梳顺长发,忍不住伸了右手过去,把她鬓边的碎发勾到她耳后:“你觉不觉得你挺漂亮?”
她并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赞美,迟疑了一秒:“你又要说什么?”
他哈哈大笑。
喜欢上一个简单的女孩子,原来快乐也会变得很容易。那么好哄的一个女孩儿,迷迷糊糊就上了自己的当,就算她想要再否认,也来不及了。半小时前因为黎子晴莫名而起的郁闷、不解、难以言喻的沉重,似乎都瞬间消失不见,心里只剩下轻盈的喜悦。
车子稳稳地停在巷子口,四下寂静。罗关北停好车,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王秋晨。她察觉到他的注视,看了他一眼,很快转过脸。他故意逗她:“到了,不下车吗?”
她冷静地嗯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我回去了。”
他笑着也下了车,锁了车,大步走近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她抬头看他,他挑眉:“应该不反对吧?”
“反对。”
她又羞怯又尴尬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只觉得可爱极了,他马上松开手:“反对有效。”他想,也不急在一朝一夕吧,对吗,对吧?
两人之间相隔着半个身的距离,缓缓地向前走,他再一次建议:“不然搬家吧,这里又远房子又旧。”
她想想,笑了笑。
“笑什么?”
她忍不住把心里的实话说了出去:“我担心,我搬家之后,公司发不出工资,我又要重新换工作,又要搬家——”她自觉失言,停住了调侃。
“想得挺周到啊”,他开始给她盘算,“南方工业的钱明年会逐步进来。以公司现在能活动的钱,估计也能撑3个月,能撑到明年初。之前的账还有好几十万,要是都能在今年底之前收回来,那么情况就更好。”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刚刚提走了180万。”她抬头盯着她,“180万呀,公司几乎又空了。志京那边的钱,国庆假期回去一周内,我们就得付了,这个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是为了处理我房子的事,我抓紧催银行放贷吧。要不是遇上这个假期,估计半个月就下来了。应该最多一个月怎么样也下来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看着她,“志京那边我和老高处理。”
“怎么处理?”
“我把明年南方工业的单子也给他们做,难道他们连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肯给我们宽限吗?”他想了想,其实自己原本也是千头百绪,但没想到一样一样地给她解释,自己的心反而放宽了。北朗目前依然困难,但也都有解决的办法。
“好吧。”两人到了楼下,她站定,“我上去了”,想想还是觉得压力巨大,“志京的事,你还是抓紧处理吧。”不然,被对方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