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于蕊茵眸光渐厉,决定去冒一回险,“找他额娘,傅中堂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奉上,不定时加更的竹子最乖了!
☆、第三十六章
这玉佩乃是福隆安曾赠与她的, 拿着玉佩给富察府的守卫看, 他们都认得这是二爷之物, 会放她进去。
一般都是福隆安去找她,是以她几乎没用过这玉佩, 这次为了她大哥, 不得已才决定试一回。
都道九夫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傅中堂身为朝中第一重臣,久居高位却只有这么一个妻子, 几乎将她宠上了天, 谁也不敢逆她的意, 头一回单独面见传闻中的九夫人, 于蕊茵自是有些怯场,但又深知得端出不卑不亢的姿态, 才能有资格与九夫人谈条件, 胜败在此一举,她绝不得稳住!
洗漱过后的那拉氏正准备入帐, 忽闻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还顺道儿呈上一块儿玉佩。
端坐于妆台前由丫鬟按捏的那拉氏仍旧闭目养神,小丫鬟递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绣竹仔细一瞧便能断定,
“夫人, 这的确是二爷之物。”
那拉氏这才抬眸,接在手里瞧了瞧,目露不悦, “如此贵重的玉佩居然送给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当真是瞎!”
心知夫人又在埋汰自家孩子,绣竹笑劝道:“好在二爷已然悬崖勒马,这不是已经看清楚谁人谁鬼了嘛!”
“再看不清楚就真的没救了!”那拉氏嗟叹之余又奇怪这于蕊茵何故半夜找上门来,本不想为一个小姑娘再去更衣,可傅恒又担心事关儿子,劝她去见一见,看看这姑娘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情愿的那拉氏犹豫半晌终是懒应一声,吩咐下人更衣。
那于蕊茵在院外直候了两刻钟才听到传唤,生怕被拒见的她总算松了口气,快步随着丫鬟入内。
进得屋内,于蕊茵瞄了一眼,但见九夫人只着了简单的金线牡丹宽袖紫裳裙,听闻她已年近四十,但驻容有术,肌肤紧致细嫩,丝毫没有松弛老态之感,瞧着就像三十出头的妇人,这明艳的紫裳她也能驾驭得恰到好处,将那高贵冷艳发挥得淋漓尽致。
母亲早亡的于蕊茵一直都不曾感受过母爱,更不晓得该如何跟这个年纪的妇人相处,一到那拉氏面前难免有些发怵,强装镇定,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才见面就输了气场,唯唯诺诺的定会被人瞧不起。
当她依着规矩向九夫人行礼时,那拉氏也不说让她免礼,瞥她一眼,身子微倾,斜倚在塌边的软枕之上,声带不愈,“什么天大的事不能白日里再说,偏赶着这会子过来,我都睡下了呢!又得起身梳洗穿戴,这才让你候了这么久。”
言外之意是在怪她来得不是时候,于蕊茵也晓得这时辰不适宜,歉意再福身,“小女子深夜来访,实属情非得已,还请九夫人多多担待,听罢因由之后再怪罪也不迟。”
本就不喜欢她,那拉氏也不愿装腔作势的笑面以待,打量着立在下方看似乖巧的姑娘,光看表面,谁也不会晓得这姑娘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鬼,疲于应付的那拉氏面色不耐,“有事直说,不必在我跟前拐弯抹角。”
此时夜已深,她也不敢再耽误,快速复述这两日发生之事,末了诚恳的望向九夫人,“小女子冒昧来访,正是想求九夫人大发慈悲,让珊林放我大哥一条生路。”
略一思索,那拉氏便知这于蕊茵今日过来的目的并不简单,冷哼间珊瑚耳坠轻晃,“做了坏事还敢求人饶恕?能让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八成还有后招吧?就甭装可怜了,连你的威胁之词也一并说出来。”
跟九夫人过招,她是占不到一丝先机的,牌已被洞察,于蕊茵的气势瞬低,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原来的计划必须继续执行,理了理被打乱的思绪,她才缓缓开口,
“蕊茵自知兄长大错特错,不敢威胁九夫人,只求您大发慈悲,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旦此事闹到皇上那儿,皇上肯定要追究,我大哥跟珊林有什么过节,倘若皇上晓得我和珊林有过一段过往,我于家必然大祸临头,而珊林背着公主与我有情,皇上又会作何感想,不会怪罪傅中堂吗?富察家就不会被连累吗?”
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默默听罢,那拉氏的眼中毫无波动,只是静静的瞧着她,并无任何惊慌之色,反倒令于蕊茵越发心虚,难道连这样的理由都威胁不到她吗?
眼看九夫人一直不说话,于蕊茵有些立不住了,脚底如针扎一般难受,再次询问,“不知九夫人意下如何?”
尽管那拉氏明白这后果有多严重,但仍旧不愿在一个姑娘面前露怯,以免她得寸进尺,肆无忌惮的开条件,于是故作无谓的打碎她的如意算盘,
“我一直都很不赞同你与珊林在一起,因为我尊重公主,希望珊林给她独一无二的爱与呵护。但有件事你需要明白,即便是额驸,真要纳妾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公主和皇上同意,倒也不算难事,所以就算你跟皇上讲明和珊林有过什么,皇上也不会把珊林怎么样,毕竟是自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