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喜出望外,见她在不远处,
她步履娴雅,眼睛明澈如天空,
一举一动既端庄又富有情意。
但天真烂漫,满含处女的娇羞,
她的美德和她的识身价的天性,
那可要求取,并非唾手可得;
不外露,不孟浪,而是含情脉脉,
更值得憧憬祈求——或总而言之,
她混身自然,虽全无罪恶之念——
“被造成这样,一见我便转身而去,
我追她,她懂得什么才是荣誉,
温顺依从,端庄肃穆而赞许
我恳求的心意。她朝霞般满面红晕,
我领她到新婚的内寝;全天国
和庆幸欢欣的众星座此时此刻
都放射它们最绚丽的光彩,地球
和每座山头都流露出喜气洋洋;
鸟儿欢唱;清风徐来,向林木
沙沙诉说,风翅儿刚过,玫瑰
怒放,芬芳的低丛香气四溢,
融融而乐,直到欢愉的夜莺
奏出魂曲,催宵星赶紧到它
山巅上点起洞房花烛的明灯。”
“……我痴望着消了魂,抚摸着
消了魂,在这方面第一次感到了激情,
异样的晃荡,对所有其他的乐事
我超然不为所动,惟独这方面
受不住美人一瞥眼强烈的魅力。
或者是,我身上造化不经心,使某部分
不够保险,挡不住这样的尤物,
或者是,抽取我一侧时,也许拿去的
超过需要;起码是赠赐给她
太多的装饰品,外表显得无比
美丽,内心则似乎稍欠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