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姑娘被你们休了,就不是你家媳妇儿,是乡亲邻里都知道的事儿。如再要接回去,就得再娶回,不单要风光大办,聘礼也得比头回翻上倍,才能姑且挽回些脸面。
荷爹听话又了脚,倒也忍住了没当着王家人的面发火,只等人家走了,关起门来训儿子,瞪着眼大骂:“你王八蛋是老天爷派来祸害我的!好好的媳妇儿你不睡,非给休了跑人家里偷着睡!你是过做贼偷人的瘾呢?你倒把你老子豁去了!翻倍的聘礼,头回我就了倍的聘礼给你把人娶回来的,如再要翻倍,我辈子白干了!只给你回两回的娶媳妇儿玩儿了!”
大宝跪在上缩着脖子挨骂,只说次再不敢了。荷爹上来就脚:“你还敢说次,次你直接拿刀子把你老子宰了得了!事儿你惹来的,自己收拾去!我没钱给你祸害!”
荷爹原是想着既然俩人都在床上被抓着了,若真说开了到底是女方吃亏,事闹了开,王家再没可能把姑娘嫁给别人。他们只要拿捏着拖拖,王家边儿必得着急,聘礼什么的还能往压压。
只大宝却没个心思琢磨,不人家开了什么条件,算是松了,只怕会儿不赶紧把人接回来,再有变数。是以只在他爹跟前跪了两天,好话说尽。荷和荷娘也没荷爹么多计较,只想着赶紧把胖丫儿接回来,了了事儿。
荷爹终是受不住全家上磨硬泡,到底忍痛掏了钱,风风光光又给大宝办了回亲事。
第十章
荷还有不到个月就要临盆的时候,杏忽然回来了。
个很平常的傍晚,荷家吃完晚饭围在炕上边说,边给即将世的孩子剪戒子,忽听院门被人咣啷推开,随即闻得周夫子在外着急唤荷的名字。
荷和奶奶闻得周夫子声音不对,相视愣,忙放了活计屋,生也紧张穿了鞋追着荷去,却不在意什么喊声,只盯着她肚子小心翼翼护着。
院子里,周夫子显然是路跑了过来的,气还没喘匀便道:“杏……杏回来了……”
荷愣,瞪着眼仿似没听明白,周夫子道:“杏带了个男人会儿在你家门跪着呢,看样子是你爹不让进门,你娘和大宝他们也没见人,想是被你爹吼在家里不让来……我才见着杏跪在外头哭呢……”
周夫子的话未说完,荷便紧忙冲了去。人紧着跟上去,路护着她,生怕她着急脚生绊有个闪失。
几个人赶到李家的时候,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圈儿看热闹的村民,都在儿指指探头探脑。人群不知谁喊了声:“荷来了!”
村民们自然闪条道来。杏闻声回头,见了荷,红肿的眼里又涌了泪水,几步抢过来拉了荷的手,低头望着她隆起的肚子,扯了嘴角不只是哭是,随即噗通声跪在上,抱着荷的呜呜哭。
荷仍觉做梦似的,待回过神,脸上已满是泪水,扬手捶了杏几,泣道:“你死丫头跑哪儿去了!你不要爹娘!不要你姐姐了!你可要把家里人急死是不是!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要人命的死丫头……”
姐妹俩搂在起哭,直让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心酸。跪在门的男人会儿也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先给荷磕了头,毕恭毕敬唤了声:“大姐。”
荷回神看,眼前男人有几分眼熟,却也没细想,只看男人得有十来岁了,看上去比他爹也小不了几岁。荷惊得愣,杏仍是跪着,回身挽了男人的胳膊道:“姐,就是我男人了。”
乍见状况荷有些无措,她对拐带杏私奔的男人本就没甚好感,如又见人的岁数快能给杏当爹了,愈发觉得憋闷不痛快,又心疼杏虽离了王福根混账,却又跟了么个人实在命苦。
男人大概也看了荷对他的排斥,待杏介绍完了,又忙磕了两个头。不看得上看不上,么个明显比自己年的人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还是让荷受不住,只拉着杏道:“赶紧起来,别跪着了……”
杏只哭着摇头:“姐,你就让我们跪着吧……我对不起咱爹娘,对不起你们,我害了咱家了……我其实没脸回来……可年我日日夜夜的想家……我再受不住了……我就是回来被打死了,死也要死在家里……姐……姐……”杏哭得泣不成声,荷愈发的心酸难受,往院子里望了望,拍了怕她的手道:“你等等,等等……”说完便急匆匆进了院。
生和奶奶自也起跟了进去,周夫子到底是外人不方便插手人家的家事,只在外面好言请散围观的村民。
荷人进屋的时候,她爹正黑着脸坐着,大宝小宝和胖丫儿靠墙站成排,低着脑袋大气儿都不敢,她娘没在外屋,从里屋传她呜呜的泣声。
荷见她爹副要吃人的模样,心里先颤了颤,只装着胆子轻唤:“爹……”
荷爹瞥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