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面对时,就喜欢做个鸵鸟逃避事情。
林章应该不会找我吧!但我还是会想念他,我怕他一个拥抱我就会融化;一句解释我就会动摇;更害怕他用那种低沉,恳求,疲倦的语气唤我回去。也许都没有,但是一旦有就会原谅。我不想原谅他。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原谅总是特别轻易。明明知道原谅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可还是止不住犯贱。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人的特质。
我需要时间冷静,沉淀。所以只能暂时离开那些高楼,想离开他的生活圈。
兰兰家离S市不算远,倒换公交与地铁就可以到达。她的家在郊区,是一栋很大的楼房,门前有一片野菊花,院子里还养了几只小鸡。在这里,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格外的亲切舒适。
当然婚礼还是要在酒店办的,但是乡下的习俗是要先请邻居吃饭,新郎新娘也暂时分开。
好在两家离的不是太远,又因为有各种物品要商讨,当天下午,我们俩就一起上街采购还缺少的新婚用品。事实上,就是为了和她准老公见面。
两人站在一家百货店门前,兰兰指着这个花色的物品,她老公刚提出别的意见,兰兰就拧上了他的耳朵,我像一个大灯泡似得站在他俩身后偷笑,然后举起手机,给他们的背影偷偷地留了张照片。多么纯静又美好的画面。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受。和年轻阳光的大男孩恋爱多美啊!两个人走出去就自成一道风景。光明正大的牵手打闹,简单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需要的是这样的人生啊!怎么就自大到妄图撼动那种男人呢?还把梦做的不肯回头……
晚上,兰兰强烈要求重温我们一起做室友的日子。我求之不得,一个人睡才要胡思乱想呢!
等她洗漱好,换上睡衣,我左看左右看,上下打量,还是不对劲,“这真是要结婚的人呐!圆润了一圈,难道结婚会使人发胖?吓人!”
谁知她脸一红,赏了我一脚。
“你就不能温柔点嘛!”我抗议。
“我有宝宝了,8周了!”
“啊?啊!”我大吃一惊,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你你你,竟然先斩后奏,怪不得你突然通知喜讯,你爸妈肯定气的没辙了吧?”
“本来定的是腊月的,结果……”她朝我眨眨眼,“不得不提前了。”
清早,我还躺在被窝里,一阵阵鸡鸣鸟叫,此起彼伏,好熟悉的乡音,在自己家中都听不见了。爸妈常年忙学校的事情,没有余闲养小动物。
晨曦的微光从窗户漏进来,我下床推开窗,空气中是清新的香樟树气息,我贪婪地深吸一口空气,也许自小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喜欢乡间的一切。春天,绿草抽芽,繁花盛放;夏天,杨柳依依,清莲幽幽;秋天,层林染尽,薄雾沧寒;冬天,万物枯寂,冰雪无声。四季的变幻,没有语言,静到极致,却都深深映入我的眼睛,刻进我的身心。
我总觉得大城市不适合我,虽然一线城市有更多的工作机遇,有更公平的机制竞争,有更多的娱乐选择,可是它少了一种人情味,少了一缕自然的清香,少了一些澄净的欣赏……
正式的婚宴是晚上开始,兰兰的同学,也是另一个伴娘10点左右的时候赶了过来,我们俩很快融入今天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布置新房的玫瑰花瓣,昨日因为担心花朵铺上去会枯萎,所以推迟到了今天上午。两个人斟酌商讨,修改了好几种方案,到了中午才把房间布置完毕。兰兰的同学兴奋地拿手机拍了几张照,把成果传到了朋友圈。
我置身墙角,久久凝视。婚姻,是每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吧!
午饭刚吃了两口,化妆师就已经过到,给新娘以及两位伴娘开始化妆,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题。
“哎,化妆师姐姐。”兰兰侧过身,手指横向我,“你不要给她化的太漂亮,否则人家都会注意她,忘了我的存在的。”
我们所有人都被她逗乐了。
结果化妆师还真就给我化个淡妆,而兰兰因为要上台,所以她的妆容偏向浓重,相形之下,我的淡雅反倒真有抢占风头之势。
“要么你再给我涂的厚一点吧?”我小声对化妆师说。
“哎!你还当真了。”兰兰起身,握起我的手,又拉上她同学的手,语气比结婚更虔诚:“林娇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易安是我交过最真挚的朋友,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林娇已经有男朋友了,现在就差易安你了。”她温柔地瞪我一眼:“今天还有两个伴郎,都是单身哦!你要多注意看看,不能总这样单……”
“好好好。”我打断:“我一定会留意,会留意!”
她一向暴力,于是就赏了我一个暴栗!
等时间都差不多,我们都换上礼服,兰兰定的是一款一字肩婚纱,我们给她系上身后的蝴蝶结,等她转过身,脑中的形容词纷纷失灵……
她的秀发还没有盘起,丝丝缕缕垂在肩背,与洁白的婚纱相互映衬,第一次看懂黑与白的精髓。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