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任何记录。

    看他的打扮位绝对不低，兵或者副兵。如果单纯个汉人能在建州爬这么高，就说明他很能征善战，说明他……杀了很多汉人。

    谢绅表情没变，刘山固执看着他，比划自己：“刘山，我。”

    “他想学写汉字，我想着谢先生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不如让他随时能来听听？”

    伊勒德朝了，伸手摁在刘山肩上：“正红旗副兵，概是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官职最高的了。谢绅来，赶紧结。”

    远处部队城，在白的背景里蜿蜒成条黑蛇。有人欢送，家高高兴兴等着他们回来。

    谢绅平静看看刘山，又平静看看伊勒德：“荣幸之至。”

    高祐元年十月二十六，金兵犯辽东。

    以前晏军都是盼着金兵赶紧抢完赶紧走。这次，金兵却遇到了异常顽强的抵抗。

    第234章

    金兵犯盖州抢夺粮草, 晏军反常态, 全力迎战。

    多罗豫郡王阿稚战功赫赫最善抢掠，萨尔浒之后像兔子似的被撵着跑的关宁军疯了样跟金兵在盖州城浴血奋战决不后退。阿稚惊，辽东督师换成阳继祖之后，关宁铁骑仿佛夜之间想起自己萨尔浒之前的样子。

    白积雪混着尊严被马蹄践踏飞溅，血扑上尚还洁白的积雪, 蒸腾着生命最后的热气。

    金兵只是想抢东西, 他们比晏军更死不起人。阿稚手的人提醒他：辽东所有人的日子都不过, 晏军没有军粮, 天寒冻样等死。

    阿稚必须前进, 必须有战功。沈阳正在清洗正蓝旗的军队，莽古尔泰只是被告发，没有像样的证据。他哥哥阿獾曾经差取代黄台吉成为金国的主人，不得不自危。

    关宁军丝毫不退, 死守盖州城。关宁军的确记起了自己是谁，曾经镇守疆域横扫关外的铁骑, 不是什么蒙古女真, 是关宁军。垂死挣扎的兽被鬣狗撕咬得踉踉跄跄，东躲西藏贪生怕死, 可是关宁军记起了自己是谁，睁开双眼破破烂烂站在盖州外。就算被鬣狗啃成了骨架，也仍有最坚的骨骼。

    阿稚急得热血上涌双目血红，晏军金兵两只猛兽在纯洁的千里雪野中搏命厮杀，为了尊严与生存, 不惜切代价。

    关宁军阳继祖走海路上书摄政王：

    金兵来犯，关宁军决不再退步，欲与之决死战。惟愿赤血化碧，永守太平。

    关宁军是阳继祖手拉起来的，阳继祖知道自己和关宁军的归宿。

    多罗豫郡王阿稚回书告急，沈阳日夜运兵，蛇城。谢绅宿宿不睡觉，背靠着门坐在上，受到门外面刺骨寒风鞭打着自己。

    没用。完全没用。蹉跎年，什么都没做成。没有位，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谢绅似乎听见狂风中兵戈相交牙酸的声音，割他的肉。

    他寒窗苦读金榜题名，他是晏最年轻的翰林，他曾经的骄傲全都扔了。可是他无法容忍自己像只困兽烂在笼子里。

    他对着北京的方向跪着，他对摄政王殿发过誓，要做晏的眼睛，然而拢共不过传回去两三次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计策，尤其个邬双樨，谢绅打听到了就要往回传，心里忐忑的受不住。

    个年轻的将军会怎么样。如果摄政王殿不问缘由就把邬双樨杀了，是不是自己害的。自己与史书中进谗言的佞臣有何异？

    金兵在与自己的血脉兄弟们厮杀。谢绅跪在冰冷的上，而自己毫无用处。谢绅能背所有兵法，是他发现自己只会背，居然条都用不上。

    谢绅猛认识到，自己在金国，孤立无援。

    个刘山连着两天没现，第三天换了打扮，非常不引人注意来到小学堂。狂风朔雪路上本来也没人，有人也捆得严实谁也看不着脸。刚进门个高身量谢绅还以为是伊勒德，摘帽子满脸冰碴子才发现是刘山。

    谢绅微笑：“刘军爷。”

    刘山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他正式的女真名字是塔，意思是切的根源。刚认识伊勒德的时候，伊勒德状似无意问他，的根源是什么。

    刘山想了很久，然后给自己悄悄起了个汉名。他听谢绅喊他刘军爷就很开心，对谢绅笑：“我来了。”

    刘山发音有怪，其实已经学习认识了很多字。黄台吉力主张学习汉文化，所以他默默学习也没人说什么。刘山看到汉字无比亲切，学得相当快，仿佛不是学习认字，只是把这些汉字从自己的血脉骨骼里唤醒。

    谢绅教小孩子们翻来覆去念千字文，刘山翻谢绅用楷书默写来的急就篇，忽然问：“这个，怎么念？”

    谢绅清清嗓子，走过去看，刘山翻到急就篇最后。急就篇虽然在汉只是稚童启蒙读物，对于初学汉字的人来说十分艰涩，“疻痏保辜謕呼号，乏兴猥逮诇讂求”，刘山看得懂才奇怪。只是刘山翻就翻到最后，殷殷看谢绅：“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