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可以确定无疑地说,我还见过他。
阿瑟·伯格还在人间的证明
科隆的天空是黄色的,其边缘正在腐烂脱落。
他靠墙坐着,怀里搂着个孩子,是他的妹妹。
她咽气时,和他在一起,我猜他会把她抱上几个小时。
他的口袋里还揣着两个偷来的苹果。
这回,他们聪明多了。一人只吃了一个板栗,然后就挨家挨户地推销剩下的栗子。
“要是你有几个芬尼的零钱,”莉赛尔对每家人都重复着同样的话,“我可以卖点栗子给你。”他们总共赚了十六枚铜币。
“走,现在去报仇。”鲁迪笑得合不拢嘴。
当天下午,他们再次出现在迪勒太太的店里。他们喊完了“万岁,希特勒”后,就等着迪勒太太的下文。
“又是来买糖果的?”她嘲笑地问。他俩点点头,把钱抖落到柜台上,迪勒太太的笑容僵硬了。
“是的,迪勒太太,”两人齐声说,“请拿点糖果。”
相框里的元首看上去也替他们骄傲。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