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嗓子逼近过来,那只空手扯弄着我的t恤;棉质t恤的褶皱吸满了伤口流出的血,此刻已经又黏又硬。我缩向椅子里面,目光和他衣服上的耐克商标平齐。
机不可失!我拼尽全力,双膝猛地往上一顶,撞到他的腹股沟处!
他眼露凶光,攥起拳头,向我的头部猛击。
侧脸顿时疼得钻心!我倒向一边,大口喘着气。他一把抓起我扔回椅子上。我瘫在那儿,下巴抵着前胸。
他揪住我右侧的乳房,使尽全力又是猛捏又是挤压。
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
我尖叫起来,泪水涌上双眼,又一阵眩晕袭来;但在意识深处,我知道,就算是徒劳,也必须抵抗。
我唇焦舌燥,喉咙干渴,不由得咳起来,勉强咳出一坨痰液,使劲吐了出去,吐在哑嗓子的脸上。他没有去擦,只是眯起了眼睛,放开我的乳房,然后猛力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感到身体一阵抽痛。他用拇指按压注射器活塞,挤出一两滴液体,然后将注射器对着我。
还没等他动手,一道强光就照亮了幽蓝的客厅,随即是巨大的爆炸声。法式厅门的玻璃板被震碎,碎片飞溅满屋。哑嗓子从我身上跌下去,落到了我的视线之外。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人影和激烈的声响。哑嗓子在地板上翻滚了一下就不动了——他大半个脑袋都被炸掉了,血和脑浆喷洒在地毯上。弗朗西丝用手抱着头,尖叫着,脸上写满惊恐。
大卫举枪瞄准。
吉布斯举起格洛克,不是对大卫,而是对着我身后。
爆裂声。又一道亮光从枪口发出,没有之前的那么刺眼。
一声尖叫——是我。一声咒骂——是吉布斯。
我扭过身子,福阿德瘫倒在地,脚边是他的来复枪。
我又转回来,吉布斯摔在沙发里,身体绵软,一股鲜血染红了他的丝绸衬衣。
格洛克掉在了地上。我看向大卫。他放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