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委托我呢?你自己寄过去不就行了么?对了,这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呢?”
我拿着老吉姆交给我的、那个已经写好地址的厚牛皮信封——里面是一大摞写满规整文字的稿纸,我可以想象得到。
“还能是什么呢?一个老探员,一个老的卷宗管理员还能写出怎样的小说呢?你看看那地址也该知道了。”
我马上就看了看信封上的收件地址:
夏哀·哈特巴尔先生《自由意志报》副刊,大众侦探专栏 编辑部橄榄街431号12楼003室自由意志市“侦探小说?”,我不能不感到吃惊——那正是我在辞职之后打算做的事情之一。
“嘿嘿,想不到吧!文泽尔,你以为我会写些什么呢?这东西可花了我很多精力呢。”,老吉姆笑着。
“你该给我们看看初稿的!老吉姆,你竟然还是个作家呢!我就知道的——你在闲聊时间里讲的故事总能吸引所有人的耳朵。”
“说不定不被录取呢?我倒很希望,?在退休之后,还能围在你们这群年轻人中间讲讲故事?”
老吉姆在不好意思之余,似乎又有些许感伤——我不知道,是否行将退休的人都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些怎样的话语安慰他一下:这谈话因此也开始产生少许令人窒息的感觉。
老吉姆当然不会让这不好的感觉就此维持下去——他看看我,给了我一个惯常的、吉姆·华特生式的笑容:
“哈,你可别以为我是在玩弄感伤?文泽尔,我说,你跟我——你是辞职了,而我也马上退休:但,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放过闲聊时间的——所以,说不定下次我还会到局子里‘义务上班’的。那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缺席!”
“啧,那是当然——嘿,‘义务上班’,我一定会按时参加呢!”
“这不就对了!年轻人,我说过的,轻松一下——生活可就有多么美妙!”
(作者按:此节似乎有些过短(之前的某节也一样),但却是考虑再三的结果——我无意为了章节之间的工整而拼凑字数,希望编辑们也不要“善意地”破坏我的文章结构:一部小说中出现字数特别少的章节,只要是情节安排上的需要,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